跟霍延西在一起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對於一個想要讓媽媽醒過來的女兒來說,這已經似乎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了。
今天的陽光也是難得的好,窗外到處都充斥著暖暖的金色,路麵上的雪也都化的一點都不剩,總有一種春天的味道。天空裏的白雲朵朵,偶爾會有鴿子飛過,讓蘇千溪恨不得閉上眼睛去感受一下大自然,果然是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其實今天的霧霾依舊在……
江左的車子沒有開回家,而是直奔機場。
機場的大廳裏霍延西已經在等了,孟婉茹的手術是蘇千溪的一塊心病,也同樣是他的一塊心病。他總是看到蘇千溪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默默的發呆,他知道那是因為擔心孟宛如。
他還記得蘇千溪剛進霍家的時候,第一次跟他張嘴借錢,那麼驕傲的她竟然跟他借錢,當時他就知道,蘇千溪一定是有急用的。
經過事後調查,確實讓她吃了一驚,看上去骨瘦如柴的這個小女人,竟然把當年那個商界的女強人夢宛如給偷偷藏起來了,當年蘇家蘇誌清和夢宛如,以及陳月如3個人之間的糾葛鬧得沸沸揚揚的。一時之間,孟婉茹這個正室被說成是小三上位,而陳月茹帶著不是蘇誌清的孩子入住了蘇家。
在孟宛如出事之後,其實大家都知道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蘇家的勢力大,所以把消息全部都買了下來。聲稱夢宛如是自己摔下樓梯摔死的,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從此之後霍延西開始心疼這個小女人,他知道,蘇千溪這個小小的骨架裏,藏了多麼大的創傷。
他想要做她身邊的那個王者,替她擋下所有的災難。
“延西。”機場的門口跑進來一個女生,蹦蹦跳跳著,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孩子的媽媽,打斷了他原本還在飄忽的思緒。
霍延西大步迎上去,眸光溫潤,卻突然從角落裏衝出來一個人,手裏是明晃晃的利器。
“千溪。”霍延西,想要馬上靠近蘇千溪,可是那個人明顯比他快了一步,在他之前已經衝著蘇千溪跑了過去,就差一步……
霍延西大步衝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蘇千溪的身後,忽然有人推開她,擋在蘇千溪的麵前,用手接住了刀子。
“何敘!”陳月茹看著手裏的刀子,被何敘用手硬生生的給截住了,而蘇千溪站在何敘的身後完好無損。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現在還幫著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你媽我今天不會落到這個下場,你把手鬆開!我今天必須要殺了她!”陳月茹現在已經像著魔了一樣,她的眼裏全都是仇恨。
“媽,這些年你快樂過嗎?”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在這一刻何敘雖然很失望,但是還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這些年我一直活在孟宛如和蘇千溪著兩個小賤人的陰影下,怎麼可能快樂!”陳月茹大吼著。
“媽,放下手裏的刀子吧!這些年你被自己的仇恨蒙蔽了眼睛,所以你才不會快樂,放下刀子吧。你看看周圍的這些人,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千溪,喜歡孟阿姨,卻沒有人喜歡你嗎?到現在你還不懂嗎?”何敘的手上,是紅豔豔的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大理石的地麵上,形成一灘血跡,觸目驚心。
蘇千溪想要上前,何敘的另一隻手,卻將她攔在身後。“不準過來。”
他的唇色蒼白,但是手臂力氣卻依舊很大,死死的將蘇千溪護在身後。
這是蘇千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何敘,沒有了平時清冷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殺氣。
陳月茹看到何敘如此護著蘇千溪,迅速從何敘的手裏抽出刀子,不顧何敘的手上的鮮血淋漓,繼續衝向蘇千溪。
可是這次她沒有再那麼幸運了,霍延西大步上前,一個反擒拿將陳月茹死死地按在地上。
門外趕來的黑衣人將陳月茹困住,霍延西將蘇千溪死死的揉進懷裏。
剛剛,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我沒事。”蘇千溪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輕輕推開霍延西的懷抱。手輕輕托住何敘的手,他的手已經血肉模糊,“哥,我送你去醫院。”
何敘的臉色慘白,卻依舊輕輕柔柔的笑。“笨蛋,我沒事,趕緊忙你該忙的去吧,我隻是手上受了一點皮肉傷,一會兒去消個毒抹點藥,就可以了。”
“哥,你別騙我了,我眼睛又不瞎!”蘇千溪狠狠的瞪了眼何敘,眼淚慢慢溢出來,轉頭看向霍延西,“把葉淩寒叫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