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清在看到最近關於孟婉茹的新聞采訪之後,神情落寞地望向窗外,此刻的窗外陽光正好,他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陽光是這麼的美。
陽光如此的好,而自己卻辜負了這番景色。
枯枝一樣的手,平和的摘掉自己的氧氣罩,神態安詳。
最後看了眼窗外,安安靜靜的閉上眼睛。
下輩子,他一定要做一個好人。
也許是因為做過夫妻,所以兩個人心有靈犀,看守所的陳月茹,因為在看守所一直趾高氣揚的模樣,被獄友打斷了兩根肋骨。
原本管教是想跟她單獨談談心,無意中卻瞥到了管教辦公室桌麵上的那張報紙,上麵紅色的大字讓她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笑話。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孟宛如終究還是回到了蘇氏集團,而且竟然成為了蘇氏集團的總裁,而自己,曆經千辛萬苦,最終,不但沒有得到蘇氏集團,還落得一身惡名以及一身的髒。
想想自己為了錢,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女兒,甚至把兒子都賣掉了。
為了錢,她什麼事情都做盡了,原本以為事在人為,現在才發現,努力的結果不過是給自己選了一個最可悲的死法。
她不知道管教都跟她說了些什麼,但是,她回到看守所自己的房間之後,便吞了十枚硬幣。
同一天裏,蘇氏集團前任總裁和蘇氏集團前任總裁的夫人雙雙選擇自殺,這也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惡有惡報,說的一點都沒錯。
璿璿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蘇千溪作為她肚子裏孩子的幹媽,陪璿璿再次去做了產檢。
這次,婦產科辦公室坐班醫生依舊是斯理,蘇千溪早已經習慣了,於是拉著璿璿坐下來。
“最近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斯理看著璿璿問道。
璿璿搖了搖頭,“就是因為太舒服了,所以我擔心我孩子死在肚子裏,所以過來找你問問。”璿璿向來以男人自居,所以她並沒有覺得這句話裏有什麼不妥。
而斯理的額頭已經流出冷汗,“像你這樣當媽的,我還真頭一次見。”
然後讓這助手帶璿璿去做了檢查。
璿璿的檢查各項指標都合格,隻能說璿璿肚子裏的孩子太安靜了,完全就不是他爸爸媽媽的這種性格,蘇千溪覺得江左和璿璿絕對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才得到現在的安安靜靜的小孩。
臨走的時候,斯理發現蘇千溪似乎狀態不太好,於是,特別熱情地拉著蘇千溪快坐下,“我給你也檢查檢查。”
千溪立刻抽回手,“這裏是婦產科,我覺得我就不用檢查了吧。”
“我是醫生,哪那麼多廢話,趕緊坐下來,我又沒跟你要錢。”斯理一邊拉過蘇千溪坐下,一邊幫她號著脈。斯理給蘇千溪的右手號了脈,然後又讓蘇千溪伸出左手,同樣也號了脈,不時的皺皺眉。
蘇千溪一驚,“我不會這麼狗血的跟韓劇一樣,剛幸福幾天,就得了絕症吧。”
剛剛大家團聚了,她就得絕症了,應該不會那麼巧吧,能彪句髒話嗎?
你是在逗我嗎,老天!
斯理瞪了她一眼,然後文縐縐的推了推眼鏡。“你的尺脈,往來流利,圓潤如珠走盤之感。左手的感覺比右手要明顯。”
蘇千溪看著斯理說了一大堆,都要哭了,“斯理,你能說人話嗎?”
斯理點了點頭,“能啊,就是告訴你你懷孕了,還是個男孩。”
“你說我懷孕了?”蘇千溪一愣。
“我敢肯定你懷孕了,你最好再去做個檢查,看看胎心是不是正常啊什麼的。”斯理已經開始寫了診斷書。
蘇千溪在驚喜之餘,心裏也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她答應過霍辰永遠隻有這一個孩子的,現在要怎麼跟霍辰解釋。
璿璿明顯比蘇千溪興奮多了,看著蘇千溪皺巴巴的一張臉,然後興奮地望著斯理,“斯理醫生,我能不能讓孩子在我肚子裏多呆幾個月,我想跟千溪一起生。”
閨蜜生出來的孩子,也必須是閨蜜才行,如果做不成閨蜜就做夫妻,夫妻和閨蜜都不是的話,那麼用板磚拍暈,拖到一起繼續做閨蜜。
斯理頭疼,接待這倆人,比接待十個病患都淚,“我如果有那個本事,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兒了,天橋底叫算命的比這兒賺的多多了。”
一聽到天橋底下算命的,蘇千溪立刻來了興致,“對,我當時我也想上天橋底下算命來著,一個月肯定要好幾萬塊的。”
“那這樣,等著你們兩個孩子都生了,我們就上天橋底下練個攤怎麼樣?”斯理開玩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