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蘭華街顯得格外靜謐,隻有明明滅滅的路燈還在堅守。倉皇的白色身影穿行黑夜,後麵數個黑衣人緊追不舍。
“有人嗎?幫幫我!”借著複雜的地形暫時甩開對方,白衣少年急迫的拍打一扇不起眼的小門。
“深更半夜的誰啊?”被急促的敲門聲和呼救聲吵醒,白小樓揉著眼睛不情願的朝門口走去。
白小樓剛剛打開門,一個人影就撲了進來,緊緊抱住了黑暗中的白小樓。
“有人追殺我,讓我躲一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驚慌的顫抖。
“伊淺月?”幾乎馬上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白小樓呼喚出對方的名字。
“白小樓?是你嗎?”黑暗中看不清,伊淺月聲音中帶著戒備。
“你先進去不要出來,我很快就回來。”安撫性的握握對方的手,白小樓走出院門仔細鎖好門。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能跑哪去了。”遠遠地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一隊五名黑衣人朝白小樓的方向走來。
“這麼短的時間離不開這裏,仔細搜。”一個略顯冷硬的聲音傳來,腳步聲越離越近。
為首的人方才繞過一個拐角,一雙手便從黑暗中伸了出來,無聲無息的扭斷了為首人的脖子便再次隱入黑暗之中。
“誰?”看著同伴倒下,其餘四個人立刻警覺地去摸衣服內側的槍。隻可惜還沒等他們掏出槍,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已經有了動作。
可惜黑暗中的人動作太快,隻看見鋒刃淩厲的寒光劃過四個人的喉嚨,四個人便捂著被切斷的氣管痛苦倒地。每個人最後的眼中,是一雙特別的灰藍色眸子。
“白小樓?是你回來了嗎?”黑暗中傳來淺淺的腳步聲,這種什麼也看不見的情況下伊淺月又開始顫抖。
“嗯,是我。”黑暗中傳來少女的回應,一隻纖細的手握住了伊淺月顫抖的手引著他朝院內走去。
白幟燈的光芒灑下,伊淺月才看清眼前的人。少女穿著厚厚的米色珊瑚絨睡衣,頭發似乎因為匆忙的起來而亂糟糟的,棕色瞳孔中卻沒有一絲迷蒙,顯得神采奕奕。
四周是一間普通的套間的客廳,擺放著一組米色的沙發組和玻璃茶幾,正對著一台電視機,側邊有一個擺放飲品的吧台。
“咖啡,牛奶還是茶?”走到吧台邊上,白小樓回頭朝伊淺月開口。
“牛奶,謝謝。”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伊淺月止住顫抖微笑開口。
“壓壓驚。你要通知你的家人嗎?”遞上一杯熱牛奶,白小樓在伊淺月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已經打過電話了,趕過來可能還要一會兒。”握著溫熱的玻璃杯,伊淺月還有些發抖。
時間並沒有過很長,白小樓就聽見了伊淺月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們來了,我出去和他們會合。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掏出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伊淺月深深舒了一口。
“我送你出去吧。”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白小樓跟在伊淺月身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