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噩夢是六年前，z市青城山黎家公館連環殺人案的一個星期前。我，親手槍殺了我的母親。”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白小樓堅定開口。
“可是希莉薇是因為生你難產而死的。怎麼可能在六年前被你槍殺？”手中的水杯險些打翻，索熠雲麵色慘白。
“她不是難產而死，一切隻是另外一個女人因為嫉妒的陰謀。也是她，間接造成了我心中的噩夢。”輕輕搖搖頭，白小樓語氣平靜。
“那麼希莉薇去了哪裏？不是說她的屍體是被家人帶走的嗎？十六年前難道不是修西塔家族帶走了她的屍體嗎？”無法平靜，索熠雲緊抓著白小樓。
“沒有，外公沒有收回希莉薇的屍體，隻知道她因為難產死亡。我回到修西塔家族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要尋找我的母親，隻可惜我的實力太弱，在修西塔家族根本說不上話。”目光黯淡了下來，白小樓開始偉偉顫抖
“六年前，已經成為殺手的我接了一個雇傭兵任務，回歸z市搗毀一個地下娼館，要求是一個不留。那時場麵很混亂，所有的娼妓，客人都在奔走逃命。在槍林彈雨中我卻突然看到了一個被毀了臉的娼妓朝我撲了過來。那時的我幾乎想都沒有想，就開槍殺了那個娼妓。可就在她倒下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摔出了一條吊墜。”取出一隻藏在袖子裏的十字架吊墜，白小樓眼中淚光在打旋。
“這是外公家族的傳家寶，名為信仰，是我母親的貼身之物。那個朝我撲過來的娼妓，是我的母親。意識到這個這一點的我立即下達命令，徹查我母親的死因。在天亮的時候，渾身鮮血的我接到了我要的答案。我的母親確實沒有死，她被人毀了臉，挖掉雙眼，毒啞嗓子買到了那個肮髒的地下娼館裏。那些血好燙，就好像在我的心口燙出了道道傷痕。”淚水決堤而下，白小樓絕望的閉上眼睛。
“是，黎鶴。”從沒有一刻，索熠雲感覺到發出聲音是這樣艱難。
“是。她利用勢力偽造了我母親難產死亡的信息。而那個時候母親朝我撲過來，也隻是聽到了身邊的一個女人呼叫，小心那個灰藍色眼睛的女孩。灰藍色眼睛，是修西塔家族的象征。母親，她是在向我求救。而我卻槍殺了她。時至今日，我還能回想起那一刻濺到我身上血液的溫度，很燙，很燙。”淚水滴落在沙發上，暈開一個個圓圈。
“小葉子，這就是你心中的噩夢？”顫抖的手抱住白小樓，索熠雲聲音沙啞。
“我無法跨過心中的夢魘。”淚水沾濕了索熠雲的衣衫，白小樓的聲音悶悶的。
“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小葉子，將這些埋藏在心中六年的你，該有多痛苦啊。而我，居然還在你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原來在婚禮上，我沒有看錯，真的是你回來了。”淚水模糊了視線，索熠雲聲音也開始哽咽。
“老爺子，我這麼做是對是錯呢？”站在落地窗前撥通電話，白小樓迷茫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