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句想兒子了,姚長山確實不好在阻攔什麼?
“大哥,這是爹想讓大嫂休息一下,這情您就領了吧!過年的時候就回來了,您還擔心什麼啊!”姚長海勸慰道,“大嫂這麼多年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一天也沒有歇過,正好趁著機會歇歇。”
又道,“好好謝謝咱爹、娘,從來沒見過這麼這麼心疼兒媳婦的老人。”
這個消息立馬傳開了,姚家上下都知道了。
姚長青聽到這個消息,樂得差點沒笑破肚子,疾步走到了姚奶奶家,“娘,您總算想明白了,哈哈……這下子三嫂該忙活一陣了。”
“你瞧你,有這麼樂麼?”姚奶奶搖頭不解道,“別以為你躲了清閑,改天我上你家住上些日子。”
“嘎?”姚長青頓時如掐了脖子的鴨子似的,不笑了。
小輩們兒癡癡傻笑,“姑姑,這是不是叫樂極生悲啊!”姚墨遠打趣道。
“臭小子,找揍是不是!”姚長青揮舞著拳頭道。
“怎麼,不歡迎啊!”姚奶奶挑眉瞅著自己閨女道。
“歡迎,歡迎。”姚長青趕緊放下自己的拳頭笑道。
大娘她們伺候完老的,小的吃完早飯,送他們上工、上學。就剩下婆媳倆,還有姚博遠家的老四,姚清遠家的老三兩個小孫子。
大娘抱著小四不安地看著姚奶奶道,“娘,您別聽夏穗那死丫頭胡扯,俺沒事的。”
“你沒事最好!別胡思亂想了。”姚奶奶則照看著清遠家的三兒道,“俺和你爹的年紀大了,趁著還能走動,去老三那看看。這麼多年了,他回不來,俺們過去不也一樣。”
大娘看著姚奶奶臉上難掩的哀傷,“娘,瞧您說的,您和爹的身子骨好著呢!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姚奶奶笑道,“俺和你爹不在家,你就好好歇歇,孫子們讓孫媳婦們看著,也讓她們多帶帶孩子,省得老是覺得帶孩子多輕鬆似的。”
“夏穗的話雖然自私,但也不差,咱這一輩子都是為別人而活,你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到了這個年紀,咱也瀟灑一回。”姚奶奶笑道。
“是,娘。”大娘也樂道,“娘您這是在鼓勵我造反!”
“造反有理!”姚奶奶嗬嗬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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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成天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住了下來,白天在村子裏的廠子參觀,真是讓他驚掉了下巴!簡直就是草台班子,粗淺的很!
不過這分工明確,權責也明確,倒也條理分明、井井有條。
姚灣村五百多戶人家,可姚長海儼然是一方土地,說話很有權威。村裏不管男女老少,言聽計從,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他可以說是說一不二,這可是最讓連成天咂舌不已的。
原來,這村子除了少數外姓之人占三分之一外,其餘的全姓姚,七連八扯的都能聯上關係。
所以村裏人很講究輩分,宗法觀念很重,再者,姚長海自打當上村幹部,按著老規矩把村子治理得井井有條,村裏的小廠子在他的帶領下也是紅紅火火的,透著喜慶。
連成天實在想不出一個人隻憑輩分和資格能換來這麼高的威望?若看看村裏人對他服服帖帖的樣子,裏麵絕對沒有半點的虛假和勉強。真是奇哉怪哉!
要知道這人多是非就多,尤其利益摻雜其中,就免不了各種各樣的矛盾。
劉姥爺看著連成天抓耳撓腮的樣子,輕笑道,“很奇怪吧!為啥隊伍好帶。”
“老話說的好:?人心齊,泰山移 。這都想不明白嗎?”妮兒蹭了下自己的鼻尖笑道,她彎曲手臂,擺出一個奮進的姿勢道,“隊伍的希望是向著光明的大道前進!前進!!再前進!!!”
劉姥爺笑道,“人們都為建設一個更快樂、更美好的社會而努力,為整個社會的利益作出貢獻代替了個人對名利的追求,人與人之間不存在爾虞我詐、唯利是圖的關係,相反,彼此之間誌同道合。當人生的目標是為集體利益而不是為了私利時,私心滋生的土壤便大大減少了。重視集體摒棄名利。”
“把蛋糕做大了,才能分得多嘛!”妮兒輕撫著大黃毛茸茸的腦袋悠哉悠哉的說道。
劉姥爺接著道,“新一代和老一代的人們都被教育摒棄個人名利思想,重視集體的努力。這麼說吧!在中國你不會見到軍政領導人滿襟勳章,他們不搞突出個人這一套。又例如,秋粟所在的大學,教師學生們寫出很多有份量的論文,但是他們通常不把自己的名字寫在論文上。工資差別逐步縮小,而且,在新中國,雖然還有工資差別,但這些差別並不大,況且,這些差距還在逐步消減中。不但在處理薪金差別方麵如此,等級差別也在減少中,在工廠和農村裏,你可以隨時見到領導幹部跟勞動群眾打成一片。不能用西方眼光看待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