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破四舊運動寺廟砸的砸哪裏還有蒲團。
“娘,咱們繼續不給夏穗好臉色看。”大娘賊笑道。
全家人目標一致,這一次一定要幫著連成天一舉拿下姚夏穗。
姚夏穗跑到姚長海家當然也碰了一鼻子灰,沒有拿到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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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姚夏穗卻讓她絲毫沒有察覺,這些日子讓她總無意中想起連成天。
姚夏穗懊惱地捂著自己的腦袋,看見新樣品,總是想問問連成天的意見。
吃飯時間終於沒有人在強行拉著她離開辦公桌。
下雨、天冷……沒人送傘,送衣服。
該死不要在想起他了,沒有他我一樣過的很好。
雖然編織廠的業績高歌猛進,在今年的廣交會上又創新高,但姚夏穗這些日子卻無精打采的。她像鴕鳥一樣,自我安慰,就象毒品一樣讓人麻木。
姚夏穗沒有等到連成天,一個星期後卻等到了姚長河父子倆,讓姚爺爺、姚奶奶吃驚不已。
姚奶奶拉著姚長河的手忙道,“老三,老三怎麼回事,不是說致遠要結婚嗎?你們不是該很忙的,怎麼現在來了。俺們還打算提前去呢!”
姚長河照著事先排練好的‘唱念做打’一番,姚致遠就表現出一個愛人死去一副失魂落魄,生無可戀的樣子。
果然如劉姥爺他們所設想的一樣,姚家人不在提結婚這檔子事,尤其是小輩們紛紛找不同事做來安慰姚致遠。
“砰砰……”兩隻野雞從空中應聲墜落。
“爹,好槍法。”姚致遠跑過去撿起野雞扔進了背後的竹簍裏。
“爹、太姥爺,什麼時候能正常啊!”姚致遠走到劉姥爺麵前苦笑道。
“怎麼受不了大家的同情的眼神啊!”劉姥爺盤坐在石頭上笑道,“大家的關心讓你吃不消啊!”
“隻是這樣欺騙大家心裏不好受。”姚致遠撓撓頭,不好意思道。
“這叫善意地謊言!”妮兒搖頭晃腦道,她攤開雙手又道,“不怕嚇著爺爺、奶奶,你就坦白嘍!”
“你敢!”姚長河放下手中的獵槍立馬喊道,“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可不能前功盡棄。”
“對不起了爹,為了我把你害到了南蠻之地。”姚致遠難過道。
雖然這樁婚事退了,但姚家理虧在前,大家又抬頭不見低頭見,自然就想著回避一下。
這些日子,組織上正好調動工作,而姚長河主動請纓離開了王牌師了,主動去最艱苦的地方。
“傻瓜,軍人升職靠的是什麼?”姚長河問道。
“軍功!”姚致遠嘿嘿一笑道,“那也該去北邊,蘇修打過來,才有機會啊!”
“蘇修是不會打過來,當今世界,美蘇稱霸,咱們也是大國,前幾年隻不過是一次微小的邊境摩擦而已。如果中蘇之間發生大規模的戰爭的話,那就是有可能是世界大戰。就當今世界的格局來看,是不可能的。不過,南疆將來可能會不太平。”劉姥爺道。
姚長河眸光微微一閃,現在理解了姥爺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何以見得?”姚長河問道。
“太姥爺算的唄!”姚致遠盤膝坐在劉姥爺對麵道。
“所以啊!爹,既然姥爺這麼說,那麼在部隊上要多下點功夫。這部隊得好好的整頓一下。”姚致遠提醒道。
“致遠這整頓別老是掛在嘴邊,這運動剛結束,好多人這思想上還扭不過來彎兒呢!別被人抓著小辮子了。”姚長河小聲地說道,“我也知道整頓部隊的思路沒有錯,我也知道這些年部隊被地方衝擊的那麼厲害,再不整頓,這一打起仗來,肯定抓瞎!”
“嘖嘖……三伯您太小心了吧!這包子好吃不在褶子上,您該怎麼幹你還怎麼幹。”妮兒挑眉輕笑道。
“對對,妮兒說的對,別把整頓掛在嘴邊不就行了。咱換個說法不就得了,中國文字博大精深還有表達不出來整頓一詞的意思嗎?”姚致遠琢磨道。
姚長河摩挲著下巴道,“換個詞,你說促進軍隊思想政治化建設,還是加強部隊建設,這和整頓不沾邊啊!”
“改善!用改善呢!”劉姥爺道,“改善部隊實戰化水平,改善崗位技能、改善軍隊作風,改善部隊的戰鬥力……要改善的地方多了。”
姚致遠緊接著道,“要緊緊圍繞實現黨在新形勢下的強軍目標,聚焦能打仗、打勝仗,全麵加強部隊建設,不斷的提高履行革命任務能力,堅決完成黨和人民賦予的各項任務。”
“嘖嘖……這官話套話,致遠哥是張嘴就來。”妮兒頑皮地打趣道。
“你們就別笑我了,身在局中,是身不由己。”姚致遠無奈道。
父子倆相視一眼,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