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待命的軍醫們愣住了。這個命令不近人情,甚至讓人反感,生命沒有貴賤之分,所有戰士的生命同樣寶貴,隻有先來後到和輕重緩急之分。
“愣什麼?執行命令!”白大褂和最高首長齊聲喊道,那名首長激動地甚至撥出了手槍。
其實不用他們下命令,那些身穿迷彩服的軍人傷勢嚴重,直接就被優先的抬上了手術台,當然其他傷員也沒有被冷落,更多的醫務人員圍了上去救治他們。
場麵亂而有序,很快隻看見醫護人員,來去匆匆的腳步,他們在跟死神搶時間。
姚致遠在坦克上,自然也看見了已經下了車的劉姥爺,所以一跳下坦克就徑直往卡車這邊來了。
年輕地護士急急忙忙抓走來的姚致遠,“同誌,同誌,你在流血,你需要馬上包紮止血。”
“這點小傷沒關係。”姚致遠直接拂開護士的手跑了起來。
“同誌,同誌。”小護士在身後追了過來。
“太姥爺,有藥嗎?”姚致遠激動地抓著劉姥爺問道,看見他在此,姚致遠覺得戰友們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有,需要什麼?”劉姥爺說道,轉身從打開車門,從車廂裏拿出兩個柳條箱,裏麵全是藥品。
至於大卡車則是帶來的西醫所需的藥品和器械。
姚致遠拽著劉姥爺就往裏麵走,順利的進了野戰醫院內。
如此順利是,因為司機已經跟院長和此地的最高首長彙報過了。
對於他們得到來實在是太及時了,卡車直接開進了醫院,開始卸藥品。
劉姥爺被姚致遠拉著朝院子裏走去,“太姥爺,您怎麼來了。”姚致遠邊走邊說道,他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道,“我問了個傻問題。”
“算到你們有難,當然就過來了。”劉姥爺無奈地說道,“知道你小子不是藏私之人,給你的藥肯定用完了。”
姚致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
“行了,我又沒怪你。”劉姥爺拍拍他的肩膀道。
劉姥爺還不了解他,都是戰友,姚致遠當然不會見死不救了。
野戰醫院手術室由幾個帳篷連接而成的,可以同時進行幾十個手術,所有的人正在緊張地忙碌著。
其中一頂帳篷內鍾奎垣在大喊,“你們不要管我,你們要救,就先救我弟弟吧!我求你們了,不要管我,救救我弟弟,我弟弟。”鍾奎垣朝正在為他準備做手術的醫生大喊。
鍾奎垣傷的也不輕,身上的迷彩服沾滿了鮮血,迷彩服被刺刀劃出了十幾處破洞,雖然經過簡單的處理和包紮,卻還在流著鮮血。
“同誌,你放心,所有的傷員都在被搶救當中。”鍾奎垣身前的軍醫安慰他道。
“你們滾開,我不要你們救,先救我弟弟。”鍾奎垣大聲地喊道。
“鍾奎垣同誌,鍾小貓同誌就躺在你右側的手術台上。”一名高級軍官過來指著旁邊地一個手術台說道,“你看,有那麼多軍醫在搶救,請你放心吧!”
鍾奎垣轉頭看向旁邊的手術台,小貓正躺在上麵,塗著油彩的臉上眼睛緊閉著。
“首長,求求你!你們一定要救回他,求你了。”鍾奎垣掙紮著一把抓住這名軍官的手哀求道。
“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搶救!軍委和上級都親自下了命令。”高級軍官安慰道。
“那就好!”鍾奎垣側著頭,眼巴巴地看著躺在冰冷手術台上的鍾小貓,看著他們救治。
“剪掉軍裝!”
“立即輸血!”
“手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