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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戰鼓隆隆,響徹在天地間。

東風笑,凝神瞧著對麵那齊整的一排,當她瞧見為首的銀甲將軍,騎著一匹烏色毛發的高頭大馬,腰間束著劍,似是也朝這邊瞧著,不禁微微顰起眉。

你不用那冰玉杖了,也不是你了。

一旁,韓聰蹙起眉頭,忽而用手臂在她麵前虛晃一下:“我是主帥,便由我打頭陣。”

東風笑愣了一愣,收回目光來,瞧向韓聰,卻不動彈:“大哥瞧不起笑笑了。”

韓聰搖搖頭,不再言語。

天空之中烏雲積壓,仿佛是凝滯著,毫無翻滾波瀾,半空中則是雨雪夾雜,零零落落卻又分外涼薄,恰似去年的這個時候,那小山坳裏麵的天氣。

而伴著那逐漸急促的鼓聲陣陣,漸漸的,隻見雙方大旗一揮,嘹亮的吆喝響徹了天際。

隨即,雷輥電霍間,似是有鼙鼓動地而來。

——卻是那馬蹄的飛踏之聲,鐵靴的跺地之音。

不一會子,這戰場上便濺了血,昔日的荒涼已被熱血渲染,和著那半冷的雨雪齊齊落地,這廝殺之聲、殷紅之色,上比浮雲,下及溝土,似是將空氣一並暈染了去。

東風笑踏著一匹黑白相間的雜色馬,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執著血纓槍,那馬兒卻是在原地踱步來去,不曾飛衝而前。

畢竟此番是硬杠的大戰,身為主帥,不可貿然而前,因為士卒此時皆是已護將為首位,若是將領受傷乃至死亡,勢必會軍心大亂。

她回頭瞧了一眼那邊的韓聰,卻見他也是原地未動,騎在馬上便是蓄力之勢。

既是他不貿然出去,便好。

東風笑回過頭來,向著那邊辨明著,望穿那層層血光,瞧著對方主將的方向。

一則是玉辭,一則是玉竹。

她顰了眉,瞧見玉竹已然離了陣,揮劍向前撲殺而來,便飛快地回頭瞧了一眼韓聰,使了個眼色,便執著血纓槍駕馬而出。

一路上血光四濺,染了刀槍,也染了鐵甲。

直到東風笑驟然一個蓄力,揮臂一個狠狠的掄槍,將那血纓槍足足飛掃了大半圈,咬緊牙關向著玉竹的胸膛襲去。

玉竹一愣,見著長槍如風,紅纓如血,一時之間根本不及反應,隻是下意識地抬劍一擋,卻隻覺得手臂一陣酸麻,馬兒未動,自身竟是生生向後一個趔趄。

好大的力道!

他猛地一拽那韁繩,連人帶馬向後竄去數步,定了身形,又飛快地身形一側閃開了襲來的一槍,這才凝神瞧了過去,卻見麵前的女子一襲鐵甲,長纓如血,那周身的氣勢令人分外膽寒。

“……郡主?”玉竹一咬牙,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東風笑挑挑眉,卻是毫無回話之意,手臂一轉便又向他一槍飛刺而去。

玉竹自然也不是那等庸碌之輩,雖然之前不曾上過幾次戰場,沒有什麼經驗,但也絕不至於任人宰割,他反手便是一個飛挑,生生擋開了那槍尖,隻覺得這衝擊格外得大。

繼而,他手腕回轉得飛快,一劍便向著東風笑橫掃而去。

不料,東風笑身形一個搖曳竟是自腰部向後猛地一閃,繼而,繞過了那一劍,竟是單手拽進了馬鞍,身形自上空一掠,玉竹隻覺得身下的馬兒一抖,繼而,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之聲——方才東風笑那一腳,正中馬腹。

東風笑收回腿來,揮槍刺倒了飛撲上來的幾個兵卒,握槍的手卻不曾有絲毫的鬆懈。

玉竹狠狠用力,拽住了那四下折騰的馬兒,用韁繩將其後拽了許多,直到那馬兒稍稍穩定,可作為一個騎手,他依舊能察覺到,這馬兒在劇烈地顫抖著。

那邊東風笑策馬飛撲而來,可玉竹依舊是禁不住飛快地垂眼掃了一眼——卻隻見那馬腹上已然被撕開了一處血洞,鮮血噴湧,一眼瞧上去頗為駭人。

他一顰眉——第一次意識到,那東風笑的長靴上,怕是安著倒刺的。

玉竹狠狠擰了眉頭——好你個東風笑,你敢襲擊我的馬!我也要讓你丟了坐騎!

念及此,側身躲過一擊,揮劍便向著東風笑乘著的花斑馬的腰腹處刺去!

東風笑一顰眉,隻聽‘當’的一聲,反手執著槍狠狠架住,如今這等亂戰,在這等的位置,落了馬鞭容易被踩,哪怕是位居將帥,也很難活著出去!

之前她便是利用這一點算計與玉竹,如今自己自然不會中了相同的把戲!

那邊,雙方較著勁,玉竹卻明顯覺得力不從心——因為自己身下這匹馬兒,顫抖得愈發厲害,竟是仿佛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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