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群雄並起 第五章(1 / 3)

第五章

卻說田豐言劉備有救,眾人甚疑,田豐道出計策,如此雲雲,劉備大喜,著孫乾速去通知關羽,自奔袁紹大帳而來。見得袁紹,劉備躬身曰:“主公,聽聞朝歌匪患,備願率本部五千協助剿匪,以解主公心頭大患”。袁紹聞言心喜,突聞郭圖諫曰:“主公不可,有文醜,顏良二位將軍剿匪已足矣,玄德公大才,正應用在此處,以防曹操”,袁紹輕擺手曰:“公則不知,朝歌賊匪已聯通曹操,欲與曹操兩麵夾擊,文,顏二將雖勇。然無謀,有玄德相助,不出五日,定破賊矣”,語落不理郭圖,封劉備為都尉,剿匪監軍,領本部五千協助剿匪,即日出發,劉備大喜,叩謝出帳。

卻說孫乾奉命密見關羽,關羽聞兄將出,約定汝南宋縣會麵,大喜,急來曹操營帳辭行,然門衛告之,曹操已回許昌,關羽心急,領了孫乾奔至許昌,見了嫂嫂,甘夫人甚聰明,謂雲長不必辭行,怕操不放,關羽遂封金掛印,將眾家小置上馬車,緩緩出城而來,不想剛至城門,一軍攔路,為首正是曹操,操曰:“雲長何走太急”,關羽拱手曰:“承蒙丞相關照數年,今已有兄長消息,特去會兄,怕丞相不允,遂不來辭,望丞相勿罪”。操撫須笑曰:“雲長說來本相太過小氣也,聞雲長欲去,特來送行”,語落微微點首,數隨從捧一件錦袍,數箱金銀而出,操笑曰:“此錦袍乃西川綠蠶之絲,經巧匠精繡而成,異常珍貴,特送與雲長禦寒,另金銀千兩,望雲長受為盤纏”,雲長大慟,抱拳曰:“承蒙丞相厚愛,雲長愧不敢當,既如此,雲長領了錦袍,金銀非雲長愛物,請丞相收回”,話畢用刀挑起錦袍,自身被了,拱手拜別,曹操亦不阻攔,讓開城門,放其出城。

卻說劉備隨文,顏二將率軍六萬。來伐匪軍,不想到得朝歌,兩軍交鋒,卻發現乃公孫瓚與趙雲二人領軍在此,劉備見瓚,撲上緊抱而泣,瓚亦流淚不止,見瓚身後趙雲,又拉雲寒喧,文醜曰:“既是友軍,吾兄弟這就舍了袁紹,尊玄德公為主,為公效犬馬之勞”,語落二將下馬跪拜,玄德急扶起謂曰:“有二位相助,備平定天下,還大漢江山不遠矣”,兩軍遂合二為一,占了河內,由河內起行,經洛陽廢墟,軍至虎牢,探馬來報,虎牢無一兵一卒,然關外陳留屯積重兵,概有六七十萬,劉備為難,率軍占了虎牢關,升帳商議,突軍報關前來一文一武,求見劉備,劉備召見,靡竺眼尖,飛身奔至儒衫身前,喜呼:“憲和賢弟,吾以為今世不得相見矣”,原來是陶謙舊部簡雍與一似曾相識將領,來將自介,原是當日大興山同郭圖共逃之劉辟,因至易京時,看穿郭圖為人,不辭而別,流落江湖,不想至任城時遇得數年前,為陶謙出使東吳,聯好孫策的簡雍,雍曰欲尋劉備,劉辟月前在朝歌聞知劉備與匪合軍直向虎牢,簡雍大喜,與劉辟齊投虎牢而來。

劉備聞皆軍中熟人,喜不自勝,置酒宴款待,席間,雍曰:“主公可是欲去汝南宋縣,又為難陳留守軍”,劉備稱然,雍曰:“吾有一計,可去宋縣,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去說劉表,令其起兵攻曹,曹操後院起火,定抽陳留之軍去援,屆時主公選一夜黑風高之時,悄過陳留,計成矣”,劉備大喜,簡雍痛飲一杯,起身拜別而去。田豐心細,又囑自軍盡換曹軍旗枳,陳留守軍雖知虎牢有一軍占領,然見是自家旗枳,遂不過問。

卻說關公出城,保車駕數得數日,已進中牟,突見前方殺出一軍,乃曹軍秦琪部攔路,秦琪呼曰:“來者何人”,關羽答道:“漢壽亭候關羽,今路過貴地,望將軍放行”,秦琪又問:“可有丞相公文”,關羽輕答否,秦琪傲慢:“既如此,待吾擒往丞相處發落”,語落來取關羽,關羽大怒,輕策絕影,眨眼奔至秦琪身邊,大喝一聲,一刀劈秦琪於馬下,琪軍見失了主將,一哄而散,關羽斬了秦琪,同孫乾保二嫂向汝南進發,不想夏侯敦領三百餘騎從後追來。孫乾保車仗前行。關公回身,勒馬按刀問曰:“汝來趕我,有失丞相大度。”夏侯敦曰:“丞相無明文傳報。汝於路殺人,又斬吾部將,無禮太甚。我特來擒你,獻與丞相發落!”言訖,便拍馬挺槍欲鬥。隻見後麵一騎飛來,大叫:“不可與雲長交戰!”關公按轡不動。來使於懷中取出公文,謂夏侯敦曰:“丞相敬愛關將軍忠義,恐於路關隘攔截,故遣某特齎公文,遍行諸處。”敦曰:“關某於路殺把關將士,丞相知否?”來使曰:“此卻未知。”敦曰:“我隻活捉他去見丞相,待丞相自放他。”關公怒曰:“吾豈懼汝耶?”拍馬持刀,直取夏侯敦。敦挺槍來迎。兩馬相交,戰不十合,忽又一騎飛至,大叫:“二將軍少歇!”敦停槍問來使曰:“丞相叫擒關某乎?”使者曰:“非也。丞相恐守關諸將阻擋關將軍,故又差某馳公文來放行。敦曰:“丞相知其於路殺人否?”使者曰:“未知。”曰:“既未知其殺人,不可放去。”指揮手下軍士,將關公圍住。關公大怒,舞刀來迎。兩個正欲交鋒,陣後一人飛馬而來,大叫:“關將軍、元讓休得爭戰!”眾視之,乃徐晃也。二人各勒住馬。徐晃近前言曰:“奉丞相鈞旨:因聞知將軍斬關殺將,恐於路有阻,特差我傳諭各處

路隘,任便放行。”敦曰:“秦琪是蔡陽之甥,他將秦琪托付我處。今被關某所殺,怎便肯幹休!”晃曰:“我見蔡將軍,自有分解。既丞相大度,教放關將軍去,公等不可廢丞相之意。”夏侯敦隻得將軍馬約退。晃曰:“關將軍今欲何往?”關公曰:“聞兄長又不在袁紹處,吾今將遍天下尋之。”徐晃曰:“既未知玄德下落,且再回見丞相,若何?”關公笑曰:“安有是理!公明回見丞相,幸為我謝。”說畢,與徐晃拱手而別。於是徐晃與夏侯敦領軍自回。

關公趕上車仗,與孫乾說知此事。二人並馬而行。行了數日,忽值大雨滂沱,行裝盡濕。遙望山崗邊有一所莊院,關公引著車仗,到彼借宿。莊內一老人出迎。關公具言來意。老人曰:“某姓郭,名常,世居於此。久聞大名,幸得瞻拜。”遂宰羊置酒相待,請二夫人於後堂暫歇。郭常陪關公、孫乾於草堂飲酒,一邊烘焙行李,一邊喂養馬匹。至黃昏時候,忽見一少年引數人入莊,徑上草堂。郭常喚曰:“吾兒來拜將軍。”因謂關公曰:“此愚男也。”關公問何來,常答曰:“射獵方回。”少年見過關公,即下堂去了。常流淚言曰:“老夫耕讀傳家,止生此子,不務本業,唯以遊獵為事。是家門不幸也!”關公曰:“方今亂世,若武藝精熟,亦可以取功名,何雲不幸?”常曰:“他若肯習武藝,便是有誌之人。今專務遊蕩,無所不為,老夫所以憂耳。”關公亦為歎息。至更深,郭常辭出。關公與孫乾方欲就寢,忽聞後院馬嘶人叫。關公急喚從人,卻都不應,乃與孫乾提劍往視之。隻見郭常之子倒在地上叫喚,從人正與莊客廝打。公問其故,從人曰:“此人來盜絕影馬,被馬踢倒。我等聞叫喚之聲,起來巡看,莊客們反來廝鬧。”公怒曰:“鼠賊焉敢盜吾馬!”恰待發作,郭常奔至,告曰:“不肖子為此歹事,罪合萬死。奈老妻最憐愛此子,乞將軍仁慈寬恕!”關公曰:“此子果然不肖!適才老翁所言,真知子莫若父也。我看翁麵,且姑恕之。”遂吩咐從人看好了馬,喝散莊客,與孫乾回草堂歇息。

次日,郭常夫婦出拜於堂前,謝曰:“犬子冒瀆虎威,望將軍寬恕。”關公令喚出:“我以正言教之。”常曰:“他於四更時分,又引數個無賴之徒,不知何處去了。”關公謝別郭常,請二嫂上車,出了莊院,與孫乾並馬護著車仗,取山路而行。不及三十裏,隻見山背後擁出百餘人。為首兩騎馬,前麵那人頭裹黃巾,身穿戰袍,後麵乃郭常之子也。黃巾者曰:“我乃天公將軍張角部將也!來者快留下絕影馬,放你過去。”關公大笑曰:“無知狂賊,汝既從張角為盜,亦知劉、關、張、秦兄弟四人名字否?”黃巾者曰:“我隻聞赤麵長須者名關雲長,卻未識其麵。汝何人也?”公乃停刀立馬,解開須囊,出長髯令視之。其人滾鞍下馬,腦揪郭常之子,拜獻於馬前。關公問其姓名。告曰:“某姓裴,名元紹。自張角死後,一向無主,嘯聚山林,權於此處藏伏。今早這廝來報:‘有一客人騎一匹千裏馬,在我家投宿。’特邀某來劫奪此馬。不想卻遇將軍。”郭常之子拜伏乞命。關公曰:“吾看汝父之麵,饒你性命!”郭子抱頭鼠竄而去。羽謂元紹曰:“汝不識吾麵,何以知吾名?”元紹曰:“離此三十裏,有一臥牛山,山上有一關西人,姓周,名倉,兩臂有千斤之力,板肋虯髯,形容甚偉。原在黃巾張寶部下為將,黃巾敗後,嘯聚山林。他多曾與某說將軍盛名,恨無門路相見”,關公曰:“綠林中非豪傑托足之處,公等今後可各去邪歸正,勿自陷其身。”元紹拜謝。正說話間,遙望一彪人馬來到,元紹曰:“此必周倉也。”關公乃立馬待之。果見一人,黑麵長身,持槍乘馬,引眾而至。見了關公,驚喜曰:“此關將軍也!”疾忙下馬,俯伏道旁,曰:“周倉參拜。”關公曰:“壯士何處曾識關某來?”倉曰:“舊隨黃巾張寶時,曾識尊顏。恨失身賊黨,不得相隨。今日幸得拜見,願將軍不棄,收為步卒,早晚執鞭隨鐙,死亦甘心。”公見其意甚誠,乃謂曰:“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