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卻說這日傳來天水，隴西伏擊捷報，秦天大喜，遂著探馬細查金城動靜，這廂秦航、秦文兄弟二人隨胡班、向朗二將率五萬軍奔襲金城正好於此日午時到達金城，按早訂計劃，漢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金城發動猛攻，金城守軍尚不及關閉城門，即為漢軍一湧而入，不至一個時辰，金城攻下，守將梁興授首，不想於梁興府內收出金銀如山，胡班、向朗二將大喜之下，正欲置宴犒賞三軍，秦航阻曰：“金城居涼州心髒，今吾軍攻得，必惹武威，天水，西平，安定，秦川，張掖、抱罕等郡敵軍恐慌，紛紛出兵來攻，若不速速加固工事，敵軍若來，吾八方受敵，能堅持都督所令十日否”。二將大驚失色，胡班曰：“若要修護工事，隻吾軍五萬怕不夠矣，這如何是好”，子鑒含笑如此雲雲，二將相視大笑，即安榜撫民曰：“天之大幸，大漢陛下英明，今吾軍攻下金城，西涼鐵騎不日即到此處與吾軍大戰，為保民安，特示此榜於民速離金城，要離者於東門領取路資盤纏，待他日西涼安定，大漢陛下必為爾等重建家園，漢建興三年十二月初四。
這廂金城民眾聞得此榜，皆搖首不信，因那西涼曆代政者，皆吸血之鬼，食肉之狼，豈肯如此待民，不信者皆於城門觀視，見漢軍二將指揮軍卒堆丈高錢箱無數，將城門空地占滿，一將呼曰：“此之金銀，皆狗官梁興所貪民脂民膏，父老鄉親們切勿猜疑，速領盤纏出城上路”。眾民皆不敢動，一叫化揉揉雙眼，搓搓黑手，近前攤手，漢軍士卒如數給之，叫化領錢出城而去，眾民一湧而上，那將呼軍管好秩序，親自動手，散發錢物，眾民領者皆跪地三拜而走，歸家收拾細軟，須臾，浩浩蕩蕩出城而去，財物散了半日，全城皆空，二將正疑計策失敗，突見遠處人頭湧動，金城居民扶老攜糼，回歸而來，二將聞報大喜，親出城門等候，不時，眾民於城外齊拜，一為首老漢曰：“吾等世代生息於此，然先有董卓，後有韓遂，霸我田產，欺我妻兒，吾等恨不能食其肌肉，啃其惡骨，今天軍來此，所言所行，皆如前主馬騰，是以，吾等歸來，同大漢天軍共守金城，望將軍不棄吾等力小拖累”。
胡班揮手曰：“兩軍交戰，幹爾等何事，快速速他去，要知戰火無情”。
：“將軍，讓小的等留下吧，吾等誓死與將軍共進退”。一彪形中年大漢起身呼曰。胡班似曾認得，然滿麵瓊須又認之不得。
：“眾父老萬萬不可留於此地，西涼鐵騎，天下聞名，當年錦馬超憑鐵騎殺的曹操丟盔棄甲，曹操亦抵擋不住，何況吾常年在蜀之漢軍，吾等軍令在身，卻之不得，爾等還是速速離去，待他日平安再歸來不遲”。秦航領秦文出曰。
：“將軍，若讓吾等離去，吾等自刎在此”。彪形大漢撥腰中牛刀拭頸相逼。
眾民皆齊身站起。胡、向二將慌了手腳，正欲答應，秦航附班耳數語，胡班負手正顏曰：“如此，精壯留下，老少婦孺皆離”。
眾民聞言，以彪形中年大漢為首，精壯齊動站出，紛紛打理自家家人，秦航心中不禁有些慚愧，胡班又呼曰：“爾等留下，即編入軍中，然吾先帝曾有三不入先例如下：家乃獨子者出列，家有高堂者出列，家有孕妻者出列”。秦航言落，一人末出，彪形大漢呼曰：“將軍實不當吾等為大漢之民也，吾等生為大漢人，死為大漢魂”，大漢呼出，萬民皆動，雷聲震天，秦航向胡班點首示意，胡班、向朗遂喚軍卒一方分百處記錄，算是招兵登記，一方喚軍修築工事，至夜，百處登記報來，十六歲以上精壯六萬精壯之多，軍將皆歡呼鵲躍，唯秦航暗自歎曰：“若城破之日，吾下的黃泉，如何見那六萬冤魂”。
是夜，漢軍陡增六萬生力軍，大修工事，至二日末時，城池固若金湯，秦航又囑二將喚將速速訓練新增士卒，軍訓二日，稍有些許成效，心底私下些許安慰，這日，眾人於城堂議事，秦航諫曰：“各處軍患，以抱罕郡最近，將軍何不遣一軍密伏抱罕郡敵軍來路山道，見敵軍至，猛擊之”，胡班允，即遣向朗引軍兩萬前去，向朗欲行，秦天呼住肅然曰：“將軍此去，隻管亂殺，除領軍大將外，莫留活口，破敵之後遣人速去西涼各郡流言”。向朗大驚問其何為，秦航曰：“將軍忘卻吾軍之處，八方來敵，若不殺出威風，敵軍雖有吾祁山慘敗之恐，然焉會懼我區區小小金城守軍，若不留活口，敵軍軍心必定懼怕，吾軍戰時，亦少亡多人矣”。轉首謂秦文曰：“兄長且隨向將軍前去，以助他一臂之力”，又回首揮筆而書，落筆置書於兩錦囊之內曰：“此有錦囊兩個，兄長屆時拆之”。秦文略一點頭，不言不語，隨向朗而去。
二人到得離城十裏金沙穀，然西涼之地，甚是荒涼，林木不多，設伏不宜，向朗沒了主意，秦文拆兩囊稍視付與向朗，朗觀之大喜，遂喚軍將四處挖土撥草，頓飯功夫不至，漢軍各營皆以土掩自身，身掩荒草，而秦文卻依錦囊妙計引軍五千，繞奔抱罕方向而去。
卻說抱罕所部，乃韓遂大將李輔所率，這日聞金城被賺，遂引軍六萬直奔金城，來領頭功，申時時分，到達金沙穀口，李輔甚為小心，喚軍將四處堪察，須臾來報，安然無恙，卻不知遣去軍將，早被暗算，李輔引軍進穀，軍行半時，正見前方出口，突聞梆子亂響，箭如雨下，戰鼓齊鳴，兩側擂石若冰雹怒下，西涼軍卒中箭中石者無數，哭爹喊娘，慘哞震天，李輔勿忙之下，奔向後軍，欲領軍退，不想後軍大亂，一將領軍自尾殺來，但見其身披金甲，國字臉，莽蛇眉，坐騎白雲嘶風馬，手持兩丈渾鐵棍，麵若寒冰，殺意如塗，棍掃之處，血肉橫飛，殘肢亂竄，所向披靡，隻殺的西涼軍卒心驚膽顫，紛紛退入金沙穀口，直將西涼六萬軍兵如數趕入金沙穀，須臾，李輔眼見折了大半兵馬，心亂意燥，退之不得，遂思前衝，不想此時兩側漢軍怒衝而下，個個若狼如羊群，將西涼殘軍斬為數截撕殺，李輔揮舞大刀連殺漢軍十數，隻激怒後軍金甲將，怒棍亂掃，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向李輔欺來，李輔亡魂大冒，策馬狂奔，不想前方一將大喝：“哪裏去”，揮刀迎來，李輔後有煞星來追，觀那前將稍弱，遂咬緊牙關來斬前將，不想一若地獄之聲冷喝：“還不下馬”，後頸悍烈罡氣傳來，身不由已，兩腿騰空而起，棄馬前衝，“啪”摔落於地，隻摔的鼻青臉腫，狼狽之極，正欲爬起，一棍尖逼於眼前，冷聲喝曰：“受死吧”，正欲發難，一聲呼曰：“參軍大人曾言留大將活口，將軍棍下留人”。來人正是向朗，見秦文欲殺李輔，出聲呼阻，秦文聞呼，末出一字，掉轉馬頭，隻管殺人，向朗喚人綁了，押上山去，即引軍亂砍，跪降哭降者，皆毫不留情殺之，隻殺的李輔淚如泉湧，雙腿顫栗，哭呼曰：“住手啊，別殺啦”。漢軍軍將聞聲皆欲不忍，欲停屠殺，向朗強忍清淚，喚軍但殺不饒，盞茶功夫不至，六萬大軍，如數屠戳，穀內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漢軍停殺之時，盡皆淚如泉湧，於心不忍，這一殺，不須兩日，傳遍西涼各處，西涼士卒皆心生恐懼，逃兵無數。這一殺，亦使漢軍威名遠播，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為一統天下，也盡了稍許先功。
秦，向二將領軍回返，金城軍民齊聲而歡，胡班喚提來李輔，喝曰：“吾漢本與西涼毫無過節，爾等卻頻頻犯我邊境，今日一戰，吾兩萬士卒，即屠汝六萬大軍，服否”。
李輔雙腿發軟，撲通跪曰：“別殺我，我投降，別殺我”。念念叨叨，似已瘋顛，正此時，探馬來報，攏西軍概有四萬，現離此五十裏開外。
秦航冷目喚曰：“殺、殺、殺，隻有再殺盡一次，金城定可保也”。胡班搖首曰：“如此吾軍在敵軍之中，恍若惡魔矣，還有誰敢來降”。
：“將軍此言差矣，韓遂先反馬騰，再反馬超，後來歸順曹操，當年為丞相使計擒的，跪地稱降，不日又獨立之，西涼政者皆反複小人，隻有殺字可配，雖士卒皆百姓所生，然，若殺的一方，平和十方，何樂而不為之”。
胡班無言以對，遂問良策，秦航密語雲雲，胡班遂同向朗、秦文領軍五萬，出城而去。
是夜時分，三將滿身鮮血領軍而回，稍做收拾，押的一將於堂，胡班喝曰：“宋楊，今日之戰，可服否”。
：“汝撒地網遍地，讓吾軍寸步難行，無疑束手為汝軍斬之，有何本事可讓吾服，況且爾等連跪降之軍亦殺，實乃畜牲無異”。
：“哼，暫且不與你計較，來人，打下死牢，待都督前來再開刀問斬”。胡班目不視其一眼，喚軍將拉下。
次日，天水張橫軍至，秦航施妙計，預先將大軍置於城外隱處，大開城門，張橫軍不敢入，正進退不得之時，四周漢軍滿山遍野，呼嘯殺來，天水士兵皆聞前兩處趕盡殺絕流言，心中本為懼怕，如此一圍，更無戰力可言，丟盔棄甲，跪降者無數，秦航又喚軍盡殺之，秦文策馬與張橫戰至五回合，生擒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