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隨從明顯麵有猶豫之色,麵麵相覷,都不敢上前幫忙解圍。墨惜月更加憤怒,抓起高幾上的茶壺,狠狠地衝著厘陌丟了過去,嬌叱道:“還不快去!”
幾個人終於有所頓悟,將厘陌交給了菩提和豆蔻,也加入了打鬥。
都是西秦的武士,武功自然不得了,有他們加入打鬥,形式一下子翻轉了過來。
楚依綾和刀疤一個纏住了楊鳶洛,一個對準了墨祈煜,剩下還能夠行動的幾個黑衣人被寄緒、白芷並西秦的武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墨惜月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對方沒有外援,他們堅持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可以的。
豆蔻憂心忡忡地看著打鬥的眾人,小聲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該讓那個白彩荷先走了。”
“她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心都不知道是不是咱們的,就算留下來,還說不準會幫著外人。”
豆蔻和菩提對望了一眼,都不再說話,隻是心底都著實為墨惜月驟然蒼白的臉色擔心。
楊鳶洛身邊沒有趁手的武器,隻能臨時奪下身邊黑衣人的一柄長劍,與楚依綾的銀鞭纏鬥在一起,隻可惜楚依綾的銀鞭實在是太過厲害,不過幾個回合,楊鳶洛手中的長劍已經出現了裂痕。
好在這段日子楊鳶洛的身子骨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武功也大有精進,雖然比不上前世的功力,但如今也算是一流高手。加上楚依綾所中蝕骨散剛剛祛除幹淨,元氣還沒有完全恢複,兩個人竟然堪堪打了個平手。
那邊的刀疤臉根本就不是墨祈煜的對手。不過三個回合,刀疤臉已經落了下風,現在不過是在苦苦支撐罷了。
白芷、寄緒並四個隨從一人對付兩個黑衣人,對方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白芷等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剩下兩個沒有被放倒的黑衣人全部都朝著墨祈煜圍了過來,三個高手對付一個,墨祈煜縱使有三頭六臂,此時也漸漸有些不支。
墨惜月不由得就著急了起來,拉過菩提和豆蔻,囑咐道:“你們倆現在就趁著慌亂趕緊逃命去,拿著那幾件東西。記住,回去之後先不要急著回宮,找個地方先躲起來。若是我活著回去了,便拿著東西來找我。若是我沒有什麼消息,你們就等著風聲過去了,再將東西交給五哥哥,切不可讓東西落到別人的手中。”
兩個丫頭一聽這話,不由得淚眼汪汪,菩提更是低聲抽噎了起來:“殿下不走,奴婢也不走,奴婢是死是活都要陪伴在殿下身邊。”
“啊呸!滿嘴要死要活的,真是不吉利!”豆蔻性子火爆,已經雙手叉腰罵開了,卻還是忍不住問墨惜月:“殿下為何不跟我們一起走?”
“這些人明顯是衝著我來的,我要是在這個時候走了,他們必定會加緊攻勢,到時候皇叔和皇嬸就完了。何況還有西秦這個蠻子的性命在,我身為南儲的公主,不能夠一走了之,將這些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顧,你們走吧。咱們不是已經試探過皇嬸了麼?照目前的樣子來看,她應當是個靠得住的。”
豆蔻咬了咬牙,拉住菩提的手,兩個人彼此對視,異口同聲:“殿下放心,人在物在!”說罷竟然打開窗戶,雙雙飛身而去,竟是一對輕功修為了得的高手!
楊鳶洛眼角餘光掃到這一幕,暗自懊惱,她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一點呢?
到底墨惜月要做什麼,有什麼秘密?
這次回宮,她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這一分神,就給了楚依綾可乘之機,楚依綾一個長鞭掃過來,眼看就要掃到楊鳶洛的眼角,電光火石之間,墨祈煜飛身而至,生生地用自己的胳膊擋住了這一鞭子。
鋒利的鞭子梢打在了墨祈煜的手腕上,狠狠地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便爭先恐後地彌漫而出。
楊鳶洛驚呼一聲,心中又氣又急:“誰要你替我擋這一鞭子!你難道不知道這鞭子是淬了毒了的嗎!”
墨祈煜隻覺得頭有點昏昏沉沉的,心中暗道不好,怕是毒性已經發作了。卻不敢表露出來讓楊鳶洛擔心,強撐著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臉來。
楊鳶洛前世和楚依綾共處那麼長時間,自然知道楚依綾為人陰險狠辣,每次出去執行任務,總是會將手中長鞭染上劇毒。
可麵前的墨祈煜並沒有表現出半分不適,難道說楚依綾這次並沒有在鞭子上染毒?
楊鳶洛趁機掃了一眼墨惜月,見墨惜月安安靜靜地依靠著打開的窗戶而立,麵色雖然蒼白,卻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