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墨祈煜心中所想所願的也是那個皇位,她又該怎麼辦呢?
墨祈煜有心想要逗一逗楊鳶洛,故意板起臉,負手而立,看著窗外遠處山坳裏的嫋嫋炊煙,歎道:“本王不過是出身和運氣差了一些罷了,不然,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本王,而不是皇兄。”
果然!
楊鳶洛心中苦笑。
到底那個寶座有多吸引人?
不過,照目前的發展來看,想要徹底扳倒墨西決,還非要借助墨祈煜的力量不可。
既然墨祈煜的目標跟她的目標沒有任何衝突,那為什麼不能暗中也幫助墨祈煜一把呢?
想到墨惜月的話,楊鳶洛提起來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裏。
不管墨惜月是對她撒謊也好,還是真心實意也罷,現在看來,最起碼明麵上,墨惜月和五皇子墨子歸都是站在墨祈煜這一邊的。
才剛從二皇子墨江炎和墨祈煜的對話上來看,墨江炎也是墨祈煜這邊的人。這麼說來,墨祈煜的勝算還比較大。
墨惜月也並沒有囑咐她不能將淨河小居那個鏡像機關的秘密告訴墨祈煜,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把南儲國脈的秘密泄露給墨祈煜了?
有了南儲國脈,墨祈煜的勝算應該會更大吧?……
見楊鳶洛竟當真因了那句話而陷入沉思,墨祁煜不禁一笑,剛想解釋,便聽她認認真真斬釘截鐵道了句:“好,我幫你。”
墨祁煜:“……”
這種你殺人我就幫你放火的活土匪夫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
終於要啟程回京。
墨惜月的燒也總算是退了,隻是臉色依舊蒼白,人虛弱得需要菩提和豆蔻攙扶著才能上馬車。
經過墨祈煜的馬車前,墨惜月衝著楊鳶洛眨了眨眼睛,口型比出“夕瑤”二字。
楊鳶洛會意地點了點頭。這回回去一定要想法子讓弄玉梳答應幫助她,查出這個夕瑤姑娘到底是何許人。
驛站本來就離著京城不遠,一行人又走的快一些,中午時分就到了京城。
眾人分道揚鑣,楊鳶洛和墨祈煜剛到王府門口,後頭厘陌的隨從就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湘王妃殿下請留步!”
墨祈煜生怕楊鳶洛在風口裏站著吹了風著涼,臉色很是不虞:“你家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麼?”
那隨從臉皮倒也厚,明明都看出來墨祈煜心不甘情不願了,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高聲回稟道:“小的見過湘王爺,見過湘王妃。我家主子說了,明日一大早,想要煩勞湘王妃殿下陪同,在這京城中轉一轉。”
墨祈煜調動了這輩子所有的修養才算是勉強忍著沒有發火。
這個厘陌搞什麼鬼名堂?明明知道楊鳶洛已經受傷了,竟然還這麼折騰!
可又不能說不讓楊鳶洛去。
此前聖旨已下,指明了要楊鳶洛去陪同厘陌。在驛站中遇刺,明麵上看,楊鳶洛所受的皮外傷的確不是很嚴重,且墨祈煜也已經與墨江炎商議好,這次事情就不向墨天昶稟報了,以免節外生枝,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這幾日本王夫妻要一起拜訪幾位故交,所以王妃隻能過幾日再陪同太子殿下了。”
墨祁煜剛想了個推脫的理由,便見豆蔻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奴婢見過王爺,見過王妃殿下!”
見是豆蔻,楊鳶洛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跑這麼急做什麼?可是月兒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