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是他墨祈煜這樣的人,才最值得信任,也有更多空閑下來的時間可以為他做事。
觀瀾院中劍勢如虹,似遊龍穿梭破空,綿綿細雨織成一張大網,將男子籠罩其中。
墨祈煜薄唇輕抿,似笑非笑,劍尖一點,寒光閃閃。
楊鳶洛嘴角翹起,也是不管不顧的立在細雨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練劍。
世人都說湘王文不成武不就,可是即便墨祈煜麵色隨意,力道中庸,楊鳶洛依舊能看出劍勢中的幾分淩厲。
“王爺,宮中有人來請。”寄緒遙遙的站著,低聲說道。
墨祈煜目光微閃,在虛空中挽了一個劍花,手中的動作便停下,“請進來。”
“王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楊鳶洛半真半假的地拍了兩下掌,“劍舞得不錯。”
“承蒙愛妃誇讚了。”墨祈煜極其做作的拱手躬身,臉上的笑意卻再難以掩飾。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一個小太監不顧地上的泥濘就要下跪,墨祈煜忙伸手扶起來,盡顯他草包王爺的本色。
“皇上讓王爺盡快進宮,說是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待我換身衣服便隨你一同進宮。”墨祈煜轉身,“寄緒,備馬車。”
禦書房。
墨祈煜被高德全引入房間內,入眼的是一扇山水屏風,通透細膩,筆觸和諧,繪出了南儲江山的遼闊浩蕩。
屏風後放著一張上好的楠木大案,案上堆著厚厚的一摞奏折,並十數方寶硯,筆架上掛著的都是極好的狼毫毛筆。
案後是一張書櫃,也是楠木所造,裏麵擺滿了往日重要的奏折以及名人字畫。
另一邊設了臥榻,是懸著墨蘭雙繡紗帳的拔步床。屋內燃著檀木熏香,具有安神靜氣的作用,充滿著一股風雅又不失華貴的書卷氣。
“臣弟參見皇上。”
墨天昶疲憊的揉揉沒心,“此處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一般人聽了這話隻當是客氣,該行禮還是行禮,該客套還是客套,而墨祈煜卻像沒心沒肺似的,不管不顧的就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皇兄如此著急的找臣弟何事?”
“那幾日你們與西秦太子同處,可感覺他有什麼異動?”
墨祈煜略一思索,要說異動那可就多了,厘陌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讓人生疑,口中卻道“臣弟並未發現。”
“這些日子你沒來上朝,也就不知道。西秦那邊已經備好了軍隊,近些日子和周邊國家聯係也越發密切,雖然暫時沒有動作,但是朕還是覺得不妥。”
墨祈煜恍然大悟,“難道西秦還要攻打南儲不成?”
墨天昶略一沉吟,“也並非不可能。”
“那皇兄召臣弟來所為何事?若是臣弟能力所及,定是萬死不辭。”
“不用你萬死,朕今日已經和東祁國聯係,商議聯手之事,你回府裏準備準備,不日那邊有消息了,估摸著就會派使臣來,朕想派你去邊境秘密將使臣接到京城。”東祁國與南儲邊境相連,多年來相安無事,南儲要比東祁富強許多,這回南儲主動提出聯手,想來他們也是求之不得。
“臣弟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