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亂,越想越累,這之中牽扯到的人和事太多了,一時還真理不清楚。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墨惜月原先的那張手帕已經被有心人撿到並且八成看到其中的秘密了,不然根本不可能這麼久還找不到。
一聯想到那張手帕上的內容,楊鳶洛就一陣一陣的發著冷汗。
會是誰拿到了帕子?墨傾城嗎?墨西決?還是其他人?若是知道了南儲國脈的秘密,那可不得了……
“先不要想這個了,明日你我一起進宮,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稟告皇上,皇上自己會有決斷的。”墨祈煜幹脆什麼都不想,撒手不管,將難題推給墨天昶。
楊鳶洛到床上後,習慣性的躺在了裏側,給墨祈煜留了個位置。
後者笑笑,輕手輕腳的躺在她旁邊,伸手搭上楊鳶洛的腰,往自己的懷裏緊了緊。
楊鳶洛原本已經閉上眼睛,被他的動作弄得又睜開,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乖乖躺好。
墨祈煜滿意的勾起了嘴角,又往懷裏一拉,直接將楊鳶洛桎梏在懷裏,沒有反抗的餘地。
一夜好眠。
自發現楊曉棠懷孕回娘家之後,墨陵城就一直宿在其他侍妾處,今日將楊曉棠姐妹倆接回來後好生安撫了一番,晚上就直接睡在了楊霽月那裏。
楊曉棠雖然想留住他,卻也無能為力,如果安排自己身邊的丫鬟去伺候,還怕墨陵城不滿意,再遷怒於她就不好了。
可是她懷孕這個時期,正好讓人鑽了空子,尤其是楊霽月,作為太子的側妃,她是最有手段的,也是離她太子妃寶座最近的了。這個時候,她若是表現一丁點兒不滿,都會被冠上善妒的罪名,隻好就隨墨陵城了。
大家族的女子都是這樣,尤其皇室。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去寵幸別的女人,卻不能有絲毫的不滿,末了第二天還要安撫那個女子辛苦了,要時刻表現出風度。
可是哪有人那麼寬宏大量呢?她什麼都介意,卻又什麼都可以視而不見。
楊霽月在這邊梳妝打扮一番,喜滋滋的終於盼來了太子殿下,親自為他更衣。
墨陵城微眯著眼睛,極其享受身邊美人兒的服侍,眼神不經意間看到她手腕上帶著的一串佛珠,調笑道,“呦,怎麼回了娘家一趟,就一心向佛了?”
楊霽月緊張的看了那串佛珠一眼,不禁想到那晚發生的事情,但是一瞅墨陵城還在身邊,就陪著笑臉,嬌嗔道,“殿下又笑話妾身了,妾身就是個俗人,那種慈悲之人妾身是做不來的。隻想好好的守在殿下身邊,那就夠了。”
墨陵城極其受用,回身抱住楊霽月,溫香軟玉在懷,好不享受,“就你的小嘴能說會道。”
楊霽月嬌笑了一聲,將腦袋埋進墨陵城的懷裏,惹得墨陵城一陣心癢癢,一把將楊霽月攔腰抱起,放到軟榻上去。又伸手一勾,將帷幔解下,白色的半透輕紗帷幔將二人隱藏在裏麵,若隱若現。
墨陵城勾起斜斜一笑,迅速解開楊霽月的衣服,為了迎接太子,她特意將衣服穿成好脫的輕紗罩衫,隻要將軟煙羅腰帶一拽,所有衣衫盡退,毫不費力。
墨陵城抓住楊霽月的手腕,嫌她手上的佛珠硌手,不管不顧的直接伸手脫下,扔到地上去,楊霽月剛開始還沒有發現,直到主子和地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後才如夢初醒,猛地轉過頭往地上瞧去,那一瞬間,墨陵城沒有錯過她臉上的驚恐。
“擔心什麼?”墨陵城半強迫似的將楊霽月的臉扳向自己,以為她是心疼那串佛珠,“那東西一看就不是值錢的東西,你若喜歡,趕明兒本宮讓人去寺裏求一個最好的來送你。”
楊霽月心中雖有不甘,卻不敢反駁,隻能強顏歡笑的點頭。
一夜春宵過後,二人安靜的躺下睡覺。
因為身旁有個男人陪著,再者今天折騰得也累了,楊霽月漸漸睡著,卻不想突然發了夢魘。
夢中,穎兒一臉慘白的顏色,脖子上一道青紫猙獰的傷疤,雙手一直掐著她的脖子,沒有體溫,冰冰涼涼的,一直大叫著,叫她殺人償命!
楊霽月拚了命的辯解,可是嗓子卻像是發不出來聲音似的,隻能幹張著嘴,她無奈驚恐之下拚命的搖頭,拚命的想將自己脖子上的雙手拿走,可是穎兒卻越來越用力,她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