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墨祈煜點頭讚同,又對那個小廝打扮的人道,“可還有事?”
“無事了,屬下告退。”那人曉得墨祈煜的話就是逐客令了,所以不等他送客,自己便請辭。
聽了這些消息,楊鳶洛和墨祈煜都沒有什麼心思吃飯,叫侍女過來收拾了桌子,墨祈煜便去了書房,楊鳶洛回到觀瀾院。
楊鳶洛知道墨祈煜緊縮的眉頭代表什麼意思,他肯定是在想辦法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調查清楚,至於會不會去為了她報複墨傾城,楊鳶洛並不能確定。
相處得知,墨祈煜並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也是極為重情重義的,雖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墨傾城同樣也是他的血親侄子,二者之間的取舍,原本是毫無意義的,可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卻關乎性命。
楊鳶洛想,無論墨祈煜會不會有所動作,她卻絕對不會放過墨傾城。之前他用忠厚的外表欺騙了她的眼睛,卻又背後暗箭傷人,她有什麼理由放過她?對於傷害自己的人,楊鳶洛雄雌必報,絕對不會留情。若說善良,於她而言,隻有對同樣善良的人才會有,而對於墨傾城這種狼心狗肺的,她何必浪費感情?
墨西決也是如此,想不到,她重生一世,還沒有報仇,反倒又多了一個天敵。
但那又如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
翌日,楊鳶洛精神飽滿的醒來,卻得到了另一個消息——北疆的公主公儀心圓突然到訪。
聽說是昨天半夜裏就到了,不聲不響的就進了皇宮,本來皇上都在皇後的寢宮裏睡著了,偏偏又被吵起來,二人一起迎接了北疆的公主。
這事兒一早上就都傳了出來,大街上的人個個都知道了,鬧得沸沸揚揚。
若說這個北疆的公主是真想低調些,這麼一來反倒弄得人盡皆知了,真是讓人苦笑不得。
不過想想,最近南儲這是怎麼了,各國的皇子公主的都往這邊湊,先是西秦的太子厘陌,他走了然後東祁的皇子龍知宵,也就是玉衡公子也秘密前來,如今玉衡公子還沒走呢,北疆的公主又過來了,真是熱鬧。
不過……厘陌來南儲是為了找墨惜月和親,玉衡公子來南儲是代替東祁與南儲軍事聯合,不知道這個北疆的公主又用意為何?
墨祈煜瞧楊鳶洛一臉若有所思,便笑了笑,道,“你可知這公儀心圓與我們南儲國的淵源?”
楊鳶洛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墨祈煜肯定知道,她便搖了搖頭,眼神盯著墨祈煜,示意他說下去。
“北疆的皇後和南儲的皇後是同族的姐妹。”墨祈煜似笑非笑,滿意地欣賞著楊鳶洛臉上的驚訝。
“沒想到趙家還真是不同凡響,一族出兩個皇後。”楊鳶洛自然是該驚訝的,這麼好的事情都落在了趙家的頭上,比她們楊家一家三妃可還要風光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趙家上一輩的人拯救了世界。
不過這也奇怪,趙家一族出兩個皇後,不是應該早就飛黃騰達,無限風光了嗎?怎麼卻落到了如今這個下場?
墨祈煜知道楊鳶洛聰明,早就反應過來了這件事情,便解釋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話用到這處正好。”
楊鳶洛惶然大悟,的確,越是強大也就越是造人嫉妒,也就越讓皇帝不放心。
所以,總有人對趙家心存介懷處處陷害,如今趙家隻剩下了南儲皇後的族叔一家還算是較為體麵的,其他的小旁支不提也罷,而曾經真正輝煌的幾家早就甄滅了,其中自然也包括南儲皇後的本家和北疆皇後的本家。
“其實,北疆的皇後自從嫁給北疆皇帝之後就將家中之人接到了北疆定居,所以,那一家子最後也還是沒逃得了命運,不過也不怪皇兄,隻能說帝王之心,難測之。”
墨祈煜還是有些惋惜,隻是這話聽在楊鳶洛的耳朵裏,卻像是墨祈煜在為墨天昶找借口似的。私底下,墨祈煜還是叫墨天昶皇兄,可見他對墨天昶的感情有多深,可是殊不知……墨天昶卻對他處處算計。
楊鳶洛歎了一口氣,問道,“那這北疆的公主是北疆皇後的女兒了?和咱們南儲皇後有點親戚。”
“不。”墨祈煜肯定的搖頭,然後沉吟半晌,故意吊著楊鳶洛的胃口,見她皺起了眉頭才道,“她是北疆皇上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