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宸妃果然聰明!隻有滿月,月上中天,月光最足時,光照在小孔上才會觸動玉石上的機關,宸妃的棺材才會上來。
一定是墨天昶為了紀念宸妃才將她的棺材放在這裏,每月十五來見她一麵。
這份深情,也真是令人羨慕!
楊鳶洛將機關複位,施展輕功從觀星台飛下。
時間剛好,未過子時。
楊鳶洛回到鳳棲梧的時候,發現鳳棲梧裏的宮女太監們全都忙的團團轉,滿院子的人都慌慌張張。
大家都在急著滅火,楊鳶洛掃了兩眼,悄悄的趁沒有人注意蹭到了墨祁煜身邊。
墨祁煜眼角的餘光剛好看見她鬼鬼祟祟卻又故作淡定的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她一身完好,輕鬆自如,臉色入場,應該是沒有受傷,他的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墨惜月本來等得心焦,生怕楊鳶洛出什麼意外,到時候她的所有努力就全部都功虧一簣了,此時她也注意到了楊鳶洛,眼光不自覺的往她身上瞟了瞟。楊鳶洛一挑眉,眼神示意她,得手了。
回過神來,楊鳶洛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麼回事?”
“月兒這下犧牲可大了!”墨祁煜笑著搖了搖他的扇子。
楊鳶洛心下了然,暗歎為了能得到南儲國脈,大家也算是費盡心機了,竟然連這種方法都用上了。眼見眾人醉態朦朧,楊鳶洛覺得好笑,眼光不經意間掃過墨西決,剛好和他目光相撞,楊鳶洛立即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墨西決其實暗地裏早就注意到了,楊鳶洛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才又回來,難不成是去茅廁去了這麼久?
楊鳶洛卻不知他心裏麵的算計,全當沒看見。
墨惜月一臉的傷心,語氣黯然,“看來今晚是不能再留你們了,月兒的鳳棲梧都燒成這個樣子了,可怎麼辦呀?”
楊鳶洛拽過墨惜月的手,安慰道,“沒關係的,你這鳳棲梧今晚應該也沒辦法住人了,不如就隨我和王爺去湘王府住一宿,等這院子修整好了再回來?”
墨惜月眼神一亮,暗歎楊鳶洛的聰明,順水推舟就把她帶出皇宮去,可是麵上還是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墨天昶的神色。
墨天昶繃著臉,覺得不妥,“若不然月兒今晚就到皇後那裏住一晚吧,這麼晚了還要出宮去,女孩子家家的,不太安全。”
“父皇……”墨惜月蹭到了墨天昶的身邊,有些猶豫地道,“月兒和皇後娘娘還有那些妃嬪的關係……您又不是不知道!”
墨天昶神色一暗,月兒說得對,皇後還有那些妃嬪雖然表麵上對待月兒都極其的好,可他這個皇帝也不傻,自然知道她們心中打得小九九,不過就是做給他看的,其實心裏指不定有多嫉妒死去的宸妃和她留下的女兒呢!
“隻許今日一晚,明天一早就回來,今天晚上我會叫人妥善處理,總歸這邊的火勢也不嚴重,一晚上的時間修整也足夠了。”墨天昶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沉聲道。
“是。”墨惜月心裏簡直開心死了,可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她也不敢討價還價,雖然一個晚上的時間還是太少了,但是也足夠她和皇叔皇嬸製定一個周詳的計劃了。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到了府裏還得需要丫鬟收拾收拾,路上還要走一會兒呢,不然太晚了。”墨祁煜提議道。
墨天昶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考慮到月兒的身體,還是點了下他尊貴的頭顱。
“父皇,那兒臣也走了,畢竟站在這裏看著也不管用,最後還不是得靠著這些太監和宮女。父皇也早些休息吧,剛剛喝了不少的酒,要注意些身子。”墨西決上前一步,說道。
墨天昶點了點頭,甚是欣慰,這幾個兒子裏麵,還是數墨西決最會來事兒了。
墨陵城也上前一步,“父皇,兒臣告退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但又一想,他要說的話都被墨西決說完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墨天昶擺了擺手,幾人相協向宮門走去,皇帝獨自一人離開前往觀星台。
路上墨惜月纏著楊鳶洛說說笑笑似是有什麼極好玩的事情,但是兩人的聲音壓的很低,幾乎都聽不見她們說什麼,除了能聽見隱隱約約的笑聲。
墨祁煜一臉疼愛的看著兩人,妻子和侄女兒能相處的這麼好,對他來說算是一種福氣。
從小他就沒有娘親,身邊最親近的女子也就是奶娘和墨惜月,後來奶娘去世了,他也格外疼愛墨惜月,現在又有了楊鳶洛,如若這一生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下去,他們再要一個孩子,那便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