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鳶洛害怕真的是墨西決派人來了,這裏隻有她和墨惜月兩個人,寡不敵眾,她和墨惜月身上還都帶了傷,到時候肯定是打不過墨西決那一夥兒的。所以楊鳶洛剛剛包紮完了就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口,掙紮著起身尋找墨惜月。她絕對不能讓墨惜月落單,她們兩個在一起還可以互相照顧著,若是墨惜月一個人待著被墨西決的人發現了,下場可想而知。
墨西決那麼狠毒的人,本意就是衝著墨惜月去的,到時候真的如願以償了,說不定要怎麼折磨她、逼問她、逼迫她為自己做事呢!想墨惜月堂堂一個公主,活得也真是夠憋屈的了。
機關之外,墨惜月看見楊鳶洛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在她起身的一瞬間又迅速被血沁濕,腳踝之處也是血跡斑斑。楊鳶洛就算是武功再好,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再這樣下去楊鳶洛肯定會因失血過多暈厥的!
躲在暗處的王府侍衛一看情況不好,王妃這又是割腳踝又是剜肉,怕是精神不正常了,恐怕再這樣下去,他們就真的見不到活著的王妃了。
一眾侍衛心裏暗暗的著急,首領還不發話,他們不能貿然衝上前去。可是若是他們現在不出手相救,恐怕到時候王爺知道了,定會怪他們沒用,嚴重的還有可能被遷怒砍頭,任誰也承受不了王爺這樣的怒氣。大家都還沒活夠呢!
一眾人都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王爺的時候,暗衛首領終於發話了,“子成,你下去助公主一臂之力,務必盡快救出王妃莫要讓王妃出現任何差錯。”王爺當初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們照顧好王妃,現在王妃已經受傷了,他們不可以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了。
被點到名字那人沒有慌亂,幾乎是麵無表情的邁出了一小步,卻依舊在外人看不到的位置,可以隱藏好他的身形,子成問道,“那王爺那裏……還需要去回複一聲嗎?”
“不必告訴王爺了,王妃估摸著是被機關給絆住了,才出現怪異的舉動,現在去叨擾王爺隻會徒惹王爺擔心。公主還是比較了解機關的,王爺就算來了也束手無策,這事兒相信公主殿下可以解決。子成,你性子是咱們這裏頭最沉穩的,武功也不弱,我相信你,你盡快同公主合力救出王妃。”
“是。”子成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眸色微微有些凝重,卻依舊麵無表情的施展輕功飛了下去。
直接從前院的牆頭穿過去來到後院,沒在雪地上留下一絲一毫的腳印。作為暗衛,最重要的就是要來無影去無蹤,有的時候甚至要和小偷一樣,來過了,卻不敢留下一點痕跡,這樣做,也會給主子省下不少的麻煩。
墨惜月專注於機關的解法,實驗了好幾種自己在書上看見的方法,卻依舊於事無補,焦急之中,墨惜月並沒有發現暗衛的悄然靠近。
直到子成走到墨惜月身邊,墨惜月這才發現有人走過來了。頓時大驚失色,雙眼瞪大,警惕的看著眼前之人,手掌不自覺的握成拳頭,垂在身體兩側,做出防備和攻擊的姿態,而手指因為過於用力,指尖微微泛著青白,臉上卻還故作鎮定,微微眯起了眼睛問道,“你是誰?”
那暗衛抱拳對著墨惜月行了個禮,因為身份卑微,不敢抬頭直視墨惜月,隻能一直垂首,沉聲道, “公主不必害怕,屬下是湘王府的暗衛,是王爺派屬下來幫助公主殿下和王妃渡過難關的。”
“皇叔?”墨惜月瞟了一眼還在機關內橫衝直撞的楊鳶洛,半信半疑道。
那暗衛知道自己口說無憑,便恭恭敬敬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湘王府的令牌拿出來給她看,“沒錯,公主大可放心,這是屬下的令牌,請您過目。”
墨惜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湘王府的令牌長什麼樣子,不過這人瞧上去信誓旦旦的,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但是她也不得不防備,如若真的那麼容易就相信他了,等會兒她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墨惜月裝模作樣的盯著那塊牌子點點頭,“好了,收起來吧。本公主要如何稱呼你?”
“公主可稱呼屬下為子成,此名為王爺所賜。”子成自然知道墨惜月沒有興趣聽他講這名字的故事,不過他卻以這個名字為榮。
王府的暗衛其實都是當年王爺的母妃為王爺安排好的,以保證王爺死後有人保護王爺的安全,可是他卻是半路插進來的。
當年他也算是江湖上的叫的上名號的一名武林之人,後來被仇家追殺,武功幾乎全部都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