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月激動的點了點頭。
雖然可以聽見聲音的感覺很好,但是楊鳶洛欣喜過後依舊麵色凝重。聽見聲音了固然好,可是她們隻是在這裏麵漫無目的的走,不可能觸碰什麼地方的機關,出現這種情況可能並不是機關被破壞掉一部分,而是機關的另一部分開啟了。
沒空思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楊鳶洛隻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楊鳶洛和墨惜月又開始往前走,企圖在機關之內找出可以破解的地方,可是走著走著,楊鳶洛聽見耳朵邊的笑聲又響起來,她皺眉,試圖捂住耳朵驅趕這魔性的聲音,可是效果卻不盡人意,那人笑得仿佛更加放肆了。楊鳶洛忽然覺得這笑聲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
正想著,迎麵忽然多出來一個人影,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看身形,窈窕有致,應該是個女人。
那女人慢慢走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清晰,她嘴角高高的翹起,言辭鋒利道,“曲幽,好久不見了!”
是楚依菱!
楊鳶洛眸色一沉,怪不得她覺得那笑聲如此耳熟,原來真的是熟人。
時光好像又回到了她做殺手的時候,每次不遠萬裏離開京城,去外地做任務回來的時候,楚依菱都是以這樣的笑容迎接她,然後說一句,“曲幽,好久不見了!”以前她一直將這種表現視為她和楚依菱勝若親人,可是如今她才發現,這樣的笑容有多可怕。楚依菱的這一句“好久不見”,似乎就是想著最好永遠都不要見到她呢!這樣,她就可以和墨西決兩個人卿卿我我了吧……
楊鳶洛陷入回憶裏,半天才緩過神來,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來,她現在已經不是曲幽了啊! 她是楊鳶洛,是湘王府的王妃。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裏迸射出令人膽寒的殺氣,“你怕是認錯人了吧?我是楊鳶洛!是相門之女,楊家的大小姐,是湘王爺八抬大轎娶回家的王妃。你說的曲幽,我可不認識。”
“哈哈!”楚陵依像是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曲幽,你瞞不過我,你別騙自己了!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嗎?事實到底如何,你自己心裏清楚。”
“不,騙人的是你,不是我!”楊鳶洛加重語氣強調。
“曲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你自己怕是也不相信吧?我會在鞭子上淬毒的事情隻有死了的曲幽和尊主知道,你堂堂的一個王妃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而且你偷偷的把曲幽的屍體好好收藏,還埋在了湘王府裏,這豈不是很可笑?你說你不是曲幽,怎麼能那麼準確的連著端了夜寒閣三個地方?而且你用的武功一招一式都是曲幽所使用的,怎麼能讓我不知道你就是她呢?別以為,你換了一副皮囊就沒有人認識你了!哼!”
楊鳶洛笑了,楚依菱這個人的心思確實細,這種借屍還魂的事情都能被她發現,她也真夠費盡心思的了。
“對,沒錯,我就是曲幽,怎麼?害怕了?一個被你間接害死的人,今日又重新站在你麵前,你不害怕嗎?”楊鳶洛盯著楚依菱的眼睛,目光淩厲。
“哈哈!我害怕?!笑話!我會怕你一個死人?”楚陵依輕蔑的笑了。
“是啊,曲幽是死人,可是楊鳶洛不是,你覺得如果楊鳶洛今天死在這裏,湘王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楊鳶洛故弄玄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其實自己的心裏也有些打鼓。
“湘王爺?那個繡花王爺?我想……他會在府裏為你繡好壽衣,送你漂漂亮亮的下地獄,哈哈!”
楚陵依張狂的樣子令人討厭,尤其是當她說到墨祁煜時,本就麵目可憎的嘴臉更讓人惡心。可是沒辦法,在她現在受傷的情況下,為了保護墨惜月她隻能忍氣吞聲。
“楚依菱,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就是墨西決派你來抓月兒的嘛!我手裏有南儲國脈的地圖,你放過月兒,我和你走,日後你大可以用地圖來要挾她替你們解開鏡像秘術,不然,就算你們得到了月兒,也不可能的到南儲國脈。”
“南儲國脈?如果我說今天我來的目的,隻是想讓你死呢?”楚依菱對她的一番話無動於衷,擺弄著她塗了鮮紅色寇丹的手指,看起來像是粘滿了猩紅的鮮血,讓人不由得一陣惡寒。
“你不可能那麼做,如果你那麼做了,墨西決得不到南儲國脈,他也會殺了你的。”楊鳶洛鎮定的說。
楚陵依輕笑一聲,“哈,你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你回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