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鳶洛死死的咬住嘴唇,愣是沒吭一聲,可是額角卻冒出了冷汗。
墨祁煜看著她的樣子也是極心疼的,但是沒辦法,為了她好也不能停下。
兩人上過藥之後都一副剛打過仗的樣子,仿佛練武功都沒有這麼累。
墨祁煜忽然想說什麼似的,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脖頸的傷口,“到時候宴會上,你脖子上有傷口算是怎麼回事?”
楊鳶洛一愣,這的確不好解釋,要說她是不小心弄傷的,怎麼會那麼巧合的傷在脖子上?肩膀和腳踝受了傷也可以被衣服遮蓋上,可是脖子卻很難藏住的。想了想,楊鳶洛並不覺得這事兒有多難以解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我說這是我不小心弄傷的,她們還能一定要我說出個所以然來不成?”
墨祁煜看著她自信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並不否定這句話也有道理。
眼瞅著將近新年,也就代表快到了墨惜月生日了,這是墨惜月十五歲的生辰,正是及笄之年,玉衡公子有些坐不住了。
若說來到南儲同南儲皇帝結盟是東祁皇帝,也就是他父皇的旨意,那麼現在,他要為自己做點事情了。
人都是要為自己考慮的,玉衡公子雖然表麵上溫和無害,可也不代表他要一直在東祁當個閑雲野鶴的廢物,明明是嫡長子,他不想活得那麼窩囊,不想輸給一個貴妃的兒子。
人人都崇拜他的瀟灑,還叫他“玉衡公子”,可是好像誰也不記得 他長子的身份,他叫龍知宵! 他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他才不愛詩畫,那隻是興趣,他真正愛的,是皇權!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玉衡公子久未進宮,之前來也是遮遮掩掩的,這一次,他卻光明正大,並未隱藏自己的身份。
守門的侍衛一聽他報出名號,驚訝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慌忙去報告皇上。
墨天昶皺了皺眉毛,沒有料到玉衡公子會來得這麼突然,而且如此不顧及身份,仔細思索了一番,墨天昶覺得這肯定不會是他的疏忽,八成……玉衡公子是有自己的計劃。
這樣想著,墨天昶便更加張揚的派出了一輛步輦,吩咐了一幹婢女和侍衛去宮門口迎接玉衡公子。既然玉衡公子不想掩飾身份了,那麼他這個皇帝必然要做出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給別人看,這才好不失了南儲的顏麵。
玉衡公子滿意的看著自己被一群人圍觀簇擁,坐上步輦,緩緩進了皇宮,一直行到墨天昶覲見他的大廳。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透露出絲毫相熟的神情,反而如同第一次見麵般。一番客氣後,墨天昶吩咐宮女備宴,宴請玉衡公子。
不消一刻鍾,東祁皇子訪問南儲的事宜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宴會自然少不了要請南儲的唯一一位王爺和眾位皇子們,墨祁煜剛剛接到消息的時候還有些訝異,怎麼當初千方百計的要隱瞞下來的事情現在就這麼大肆宣揚起來了?
不過國與國之間的事,他的確沒興趣知道,既然皇上已經做了這個決定,必然是有道理,他也不必跟著操心。
眾人陸續到達了皇宮,同玉衡公子見過後,墨陵城覺得眼熟,卻偏偏想不起來是誰,唯獨墨西決和墨傾城二人心知肚明,這玉衡公子不就是那日墨祁煜生辰時候和墨祁煜幾位好友坐在一桌的男子嘛!
墨西決也早就知道玉衡公子的到來,當初墨祁煜去邊城接玉衡公子的時候,他就摻和了一腳,派了殺手去暗殺,隻可惜最後沒有成功。
不過墨西決和墨傾城都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對勁來,就連墨祁煜也裝摸做樣的和玉衡公子見禮,雖然自己都覺得好笑,但還是沒有暴露出來他們不僅見過,還關係要好的事實。
男子們的酒桌上聊天南地北、聊時事政治、也聊風花雪月,異常暢快。
最後酒局還是以墨祁煜的一句“再不回去我家王妃就要生氣了”來收尾。
玉衡公子和墨天昶都喝得微醺,收拾了一桌的殘局之後,玉衡公子暗示墨天昶秉退眾人。
當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玉衡公子終於說出了今日的目的,“實不相瞞,今日來,我也是有一事相求。”
墨天昶自然知道情況不會簡單,也正色道,“玉衡公子但說無妨,既然東祁和南儲結盟,便算得上是好友,玉衡公子的要求朕自然是盡力而為。”
“我想求娶貴國惜月公主,還望南儲皇上答應。”
墨天昶一愣,真沒想到玉衡公子會說這件事。深思熟慮過後,墨天昶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