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也沒有想到,皇叔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墨西決一臉痛心,心中卻高興得不行,沒想到父皇竟然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他。看來,以前父皇就對墨祁煜多有懷疑了,他這一次,不過是推波助瀾了而已。
沉吟了一會兒,墨天昶擰眉道,“此事先不要宣揚。”
“兒臣知道。”墨西決摸不透墨天昶的心思,隻得點頭。要說墨西決聰明,那不假,可是他再聰明也從來都猜不透墨天昶的意思。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的確是對的。
“你先回去吧,明日會有一場好戲要看。”墨天昶的眸光逐漸幽深,嘴角緩緩勾起。
墨西決抱拳告辭,滿意的離開。既然父皇說有好戲要看,那麼,他就拭目以待。
墨天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些人裏麵,真沒有一個省心的。
墨祁煜表麵上逍遙閑散,背地裏卻盯著這個皇位。墨西決一直以來兢兢業業的輔佐他,可是為的也是想在他百年之後坐上這個位置。他們個個都懷著自己的私心,想致對方於死地,而把他這個皇帝耍的團團轉。
“皇上,該吃藥了。”侍女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在得到應答之後低頭默默進了屋子,端著藥碗,服侍墨天昶喝藥。
楊鳶洛乘著夜色掩人耳目,一連兩日鏟除了不少墨西決留在宮中的釘子,畢竟都是些無名小卒,要麼是宮女要麼是太監,憑空消失了所造成的影響也不大,所以楊鳶洛將屍體全都處理掉後就算沒有後顧之憂了。
眼看著天就快亮了,楊鳶洛抓緊時間回到了鳳棲梧,把夜行衣脫掉,合衣在床上躺下,稍稍眯了一會,天大亮了,起床在院子裏練武。
墨惜月起得也很早,看見楊鳶洛在院子裏練武,走到她身邊,問她。
“皇嬸,昨晚睡的不好嗎?怎麼起了這麼早?”
楊鳶洛一邊動作不停,一邊回答她。
“沒有,睡得很好,隻不過我習慣了每天早上早起一會兒練練身子而已。”
“這樣啊,我睡的不怎麼好,不知道是哪宮裏的貓沒有拴好,昨夜在屋頂上走來走去的,還聽見它叫了一夜,真是吵死人了。”墨惜月揉了揉額頭,表示自己夜裏沒怎麼睡好。
楊鳶洛聽她的話似乎意有所指,隻能配合著笑笑什麼也沒說。
用早膳的時候,桌子上的東西很豐盛,楊鳶洛看著這些想起自己收到的消息上麵有些禦膳房的廚子有一位也是夜寒閣的人。
楊鳶洛正想著用什麼辦法除掉他,菩提看她半天沒有動筷子,小心翼翼的詢問她,“王妃?早膳不合胃口嗎?那我叫禦膳房去做些新的來。”
楊鳶洛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忽然心中有了計較,夾起桌上的東西大吃起來,“合胃口,比王府裏的東西好吃多了!”
用過早膳,楊鳶洛偷偷去了前夜那座廢棄的寢宮,從宮女身上把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把她的衣服換上,直奔禦膳房。
楊鳶洛其實是想在禦膳房偷偷下毒,最好各宮的妃子都被波及,這樣她雖然不知道誰是夜寒閣的人,皇帝治罪的時候一並除掉,也就不需要知道是誰了。
她潛入禦膳房的時候,由於時間尚早,禦膳房還沒有幾個人,剛想要動手,結果被人嗬斥。
“什麼人?”
楊鳶洛縮回手,“我隻是來看看我家主子要的東西好了沒有。”
那人打量了一下楊鳶洛,然後說道,“你是哪個宮裏的?怎麼看著這麼麵生?”
楊鳶洛想也沒想回答他,“我是湘王府的丫鬟,湘王妃來宮裏陪公主過及笄禮,我跟著王妃進宮的。”
那人似乎也聽說了王妃和公主感情要好,王妃陪公主過及笄禮也無可厚非,點點頭道,“你快走吧,你主子的東西我會幫你盯著的,禦膳房是不允許外人隨便進來的。”
楊鳶洛見這招不行,隻能重新想辦法。
出去的路上發現禦膳房當差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她靈光一現又返回去了。
她臉上裝作一副非常感激的樣子,來到禦膳房,拉著剛剛那個人的手說,“謝謝你剛才幫我,我們王妃說了,一定要好好感謝你,所以叫我來這幫你幹點活。”
那人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你快去忙你的吧,轉告王妃不用費心了。”
楊鳶洛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東西,說,“還是我來吧,我幹這些都很在行的!”
那人又想搶回來,畢竟這是他的工作,沒想到這一下,不小心楊鳶洛把手裏的東西甩了出去,剛好擊中火上正在燉的鍋子上。
楊鳶洛一臉內疚,連忙說著,“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幫幫你。”
這時候,楊鳶洛身後的另一個廚子以極快的速度接起那隻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