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是楊鳶洛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了,上一次墨傾城就是用這種方式靠近她,並且企圖殺掉她。不過可惜,最後還是讓她死裏逃生了。
這一次呢?又是墨傾城嗎?
楊鳶洛腦中飛速轉著,最後還是覺得墨傾城沒有那麼愚蠢,怎麼可能一而再的用一種方式來刺殺她?並且還失敗了一次,聰明人肯定會換一種方式來出其不意的。
墨祁煜神經緊繃,生怕因為自己的算計錯誤,就讓自己和楊鳶洛都葬身至此。
瞧著前方道路平攤,若是跳車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墨祁煜就衝楊鳶洛使了個眼色,想讓楊鳶洛先跳車下去。
楊鳶洛自然是接收到了他的信號,眼珠轉了轉,忽然想到什麼,極力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問道,“那你呢?”
墨祁煜皺眉,“你先跳下去,本王自然是有本王自己的方法脫險。”
楊鳶洛搖頭,她不能把墨祁煜一個人撇在這裏,她知道墨祁煜並非表麵那麼簡單,防身的武功,他多多少少總會有些的。可是這個時候,若是她一走,墨祁煜就發生意外,她會一輩子自責的。總之,她不會離開墨祁煜,兩個人一定要一起麵對。
墨祁煜有些著急了,“你快走。”再不走的話,就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想跳車也沒有可能了。
楊鳶洛依舊是固執的搖頭,語氣堅定,“我要和你一起。”
墨祁煜氣急了,道,“你在這裏也是給本王添亂,別保護不了自己,還要脫我的後腿。”
楊鳶洛極其委屈,手指緊緊的抓著馬車的窗框,關節泛白,咬了咬嘴唇,最後卻如同想開了一般,直接坐回了原處,“我偏不走。”
墨祁煜也無奈,楊鳶洛不想走,腿長在她的身上,他總不至於把她綁上扔出去吧?
最後兩個人都像是默契一般,又都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氣氛安靜得不像話,隻能聽見馬蹄在地上奔跑發出的“哢噠”聲。
車速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墨祁煜漸漸運功提氣,隻等外麵駕著馬車的那人做出反應,他便給他致命的一擊。
果然,外麵的車夫敲了敲馬車的門框,壓低聲音道,“王爺,王妃,到王府了。”
楊鳶洛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然後如同往常一般應了一句,“啊,知道了。”其實,在她知道了這個車夫是想害她之後,他的所有謊言聽在耳朵裏就像是一個笑話,她應景的給他一個答複陪他演戲,那都算是施舍,就像是耍猴一般。
楊鳶洛起身,剛要拉開簾子下車,墨祁煜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楊鳶洛的手腕,惡狠狠的瞪著她,直到楊鳶洛將手縮了回去。
墨祁煜這才自己走在前麵,掀開簾子。
外麵那車夫本來以為楊鳶洛會先下馬車,已經做好了準備,隻等楊鳶洛下了馬車,他就將楊鳶洛打暈了帶走,這樣就不需要動用其他的人了。
可是誰知道,在馬車裏先應聲的是楊鳶洛,先下車的卻是墨祁煜。而且墨祁煜是早就發現他的意圖了,一下馬車就對他出手。
那車夫見是墨祁煜下車,本來還在考慮是先裝一會兒等楊鳶洛下車了再動手,還是現在就對墨祁煜出手,誰知道墨祁煜對他先動手了,他也隻好接招,並且抽空又發出了一個暗號,讓附近他們的人迅速趕過來。
主子說過,墨祁煜和楊鳶洛這兩個人都不容許小窺,萬萬不能放鬆警惕。尤其是這個王爺,平日裏散散慢慢,實則隱藏得最深。而王妃雖說是一介女流,其實卻也非比尋常。所以,如果打鬥起來的話,他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這兩個的。
馬車內的楊鳶洛聽見打鬥聲,神色一凜,也鑽出馬車打算去同墨祁煜並肩作戰。
誰知道這時候突然從四麵八方的位置衝出十來名黑衣人,個個身材魁梧,蒙著麵。
這地方荒涼又偏僻,周圍都是草木,原處有幾個小村落,的確適合隱藏行蹤。她們竟然沒有感覺出這些黑衣人的存在,這也足以看出他們武藝的高超。
十來個黑衣人身手矯健,分成兩夥兒,似乎是早就計劃好的,一夥兒將墨祁煜圍住,一夥兒將楊鳶洛圍住。
他們手中個個都有兵器,或是鋼刀或是長劍,可是楊鳶洛和墨祁煜是因為要參加皇宮的家宴,不敢帶刀前去,所以手無寸鐵,隻能硬著頭皮和他們打。可以想象的是,最後的結果肯定是黑衣人贏,而楊鳶洛和墨祁煜死無葬身之地。
楊鳶洛仿佛又有了上一次被墨傾城的人手圍攻的感覺,自己孤身一人,那麼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