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流殤和“曲護法”那一行人應該是走了,可是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透露出任何目的,仿佛來這裏隻是為了探望探望她,嘴倒是還挺緊的,楊鳶洛猜不出來滄流殤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不過現在楊鳶洛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知道滄流殤的主要目的是什麼,而是要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楊鳶洛得空仔細觀察了屋子,發現這裏麵很空曠,沒有任何人生活過的痕跡,無論是桌子椅子,還是茶杯水壺,都沒有,四麵隻有潔白的牆壁,但是又不像是專門關押人的地方。
楊鳶洛暗中活動了下綁著自己手腕的繩子,現在若是讓她掙脫開這個繩子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若待會兒那幫人還回來的話,發現她自己解了繩子,肯定會更加嚴密看管的,說不定就會再派十來個人來看守著她,她反而更加沒有喘息的餘地了。
思來想去,楊鳶洛陡生一計,故意咳了兩聲,衝著外麵兩個看守著她的人大聲道,“二位大哥,請問有水喝嗎?”
外麵的人本意其實是不想理她,畢竟惹不起,他們還躲不起嘛!可是又一想到尊主臨走之前吩咐過,萬萬不能讓王妃出什麼事,但是也不能對她的看管太放鬆。兩個看守楊鳶洛的人就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我渴了,能拿些水進來嗎?”楊鳶洛見外麵的兩人沒有絲毫鬆動,繼續再接再厲。
其中一個黑衣人想了想,拿些水進去似乎也不會出什麼意外狀況,在者說,若是久今日他沒拿水進去,王妃要是渴死了,尊主肯定會責怪他的!
這麼想著,那黑衣人便讓另一個留下來看守,他則去找些水過來。
不過片刻,那人就回來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鎖鏈,推門進來。
楊鳶洛眼神好,就在他推門的功夫已經順著門縫兒將外麵的布置看得清清楚楚,不知為何,這裏看著極為熟悉。
“水拿來了。”那黑衣人不敢接近楊鳶洛,將水放到她麵前就要走。
楊鳶洛忙將目光收回來,道,“等等,你先別走。”
“何事?”那人怕楊鳶洛耍什麼花招,眼神極為警惕。
“我的手和腳都被綁住了,喝不到。”楊鳶洛訕笑了一下,“你能幫我把手解開嗎?”
那黑衣人眯了眯眼睛,最後肯定道,“不行。”
楊鳶洛有些失望,眼珠轉了轉,“那你不幫我解開,我也喝不到水啊!我要是喝不到,渴死了,恐怕你們尊主不會放過你的吧?”
那人一想,楊鳶洛說的有道理,可是要是讓他給楊鳶洛鬆綁,他可不敢那麼大膽,萬一楊鳶洛趁著這個機會逃出去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樣吧,我喂你。”那黑衣人硬著頭皮提議,楊鳶洛也不矯情的點了點頭。
黑衣人上前端起碗,將碗口衝著楊鳶洛的嘴邊遞過去,楊鳶洛也乖乖的湊上前抿了一小口。
那黑衣人道,“喝完了嗎?喝完了我拿走了!”他可不敢在這裏多待,總覺得這個王妃鬼主意太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給算計進去了。
“沒呢。”楊鳶洛搖頭,又湊上去不緊不慢喝了一口,那黑衣人也就一直舉著碗,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楊鳶洛吧唧吧唧嘴,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們是夜寒閣的人?”
那黑衣人一聽她搭話,又有些退縮了,差點把碗收回來,楊鳶洛瞪了他的手一眼,他才又將碗遞到楊鳶洛的嘴邊。
“我知道,你們是夜寒閣的人,今天來的那個女的都說了。”楊鳶洛自然知道那女子就是代替她活下去的“曲幽”,但是為了不暴露自己,她還是選擇裝傻。
黑衣人點了點頭,又聽楊鳶洛問道,“我昏迷多久醒過來的?”
“一個晚上。”那黑衣人規規矩矩地答道。
楊鳶洛垂眸,她昏迷了一個晚上,也就是說,現在是大年初一了?
“除了我,還有別人被抓來嗎?”楊鳶洛想問的是墨祁煜有沒有逃掉。
那黑衣人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問題也沒什麼,便回答道,“沒有,那天隻抓了王妃一人,也沒有死傷。”
楊鳶洛點了點頭,既然墨祁煜逃出去了,也沒有受傷,他肯定會來救自己的,這樣一來,她逃出去的幾率又多了一些。
楊鳶洛的心裏不禁明朗了一些,打趣兒道,“小夥子還挺有禮貌的,以後等我回到湘王府了,肯定拿些賞錢給你,再為你尋個好活計,不必再在這裏為夜寒閣做事了。”
那黑衣男子咳了一聲,有些欲哭無淚,默默地端著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