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心圓就先到皇宮中小住幾日,日後若有機會,再來王府,和王爺像昨晚一樣,好好的喝一杯。”
公儀心圓這話說得曖昧,說喝酒就喝酒,偏偏還要帶上個“昨晚”,這種話怎麼能不讓人誤會?
高德全和王公公默默地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但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看來心圓公主和王爺之間肯定是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心圓公主怎麼可能到了南儲不去皇宮,而是先來湘王府呢?也不知道她在湘王府住了幾日了,瞧著這二人的樣子,應該關係不錯,這就更加讓人起疑心了。嘖嘖,這心圓公主明明就是北疆送來給南儲皇子和親的,怎麼還和王爺勾搭上了?
公儀心圓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若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太過於安安分分的,那就認為她好欺負了。一定得讓別人覺得她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到時候若南儲皇上真的下旨和親了,也得顧忌點兒她的意見不是?要不然的話,她就和別的國家那些任人拿捏的苦命的公主沒什麼區別了。
墨祁煜卻像是沒聽出來任何端倪一般,溫和的笑了笑,“公主有空就常來,畢竟日後若是同我的哪位皇侄成親了,可就得相夫教子,沒有那麼悠閑的日子了。”
公儀心圓的笑容一疆,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對高德全道,“公公,我們走吧,別耽擱了時間去得晚了。”
“好,好,好。”高德全和王公公點頭哈腰的,這就跟墨祁煜告辭,一行人乘上馬車回了皇宮。
墨天昶已經許久都沒有從床榻上起來過了,今日卻因為公儀心圓進宮,特地梳妝整齊的在大廳接見。
公儀心圓可沒有絲毫受寵若驚,一切都是依照著禮數來的,沒有冷淡,也沒有過分的熱情,同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一比,還有些疏離。
墨天昶多疑,剛得到消息一聽說公儀心圓到了南儲是住在了湘王府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了,現在再一看公儀心圓的態度,墨天昶更是對自己的猜疑確信了幾分。
八成墨祁煜現在窮途末路,卻還想著要謀權篡位,因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實力了,隻能依靠外力。這個時候,身為北疆國公主的公儀心圓,就是他的一顆最好的棋子。公儀心圓年紀小,又是公主,經曆的也少,墨祁煜這種滿腹心機的人隻要三言兩語的哄騙一番,公儀心圓也就相信了。再加上墨祁煜從前風流在外,也是情場老手,長相又不賴,姑娘家幾乎都把持不住。恐怕現在他們二人早就背地裏結盟,墨祁煜要利用公儀心圓動用北疆的勢力來奪權,也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盡快給公儀心圓的婚事辦下來,隻要公儀心圓和他的哪個兒子結婚了,肯定就會收心了,墨祁煜想要再利用公儀心圓就沒那麼簡單了。公儀心圓隻要嫁了人,就算是再傻,總不能幫著外人害自己的相公吧?
“公主這幾日在湘王府住得如何?”墨天昶有意想要試探,故意問道。
“王爺和王妃待客周到,沒有委屈心圓,都很熱情。”公儀心圓的這話就算是比較中規中矩的回答了,就算是中肯的評價,也沒有什麼大的意義。
墨天昶更是沒有什麼意義的點頭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二人一時間沉默,良久,墨天昶才又問道,“北疆和南儲國本意就是讓心圓公主和朕的兒子聯姻,不知道心圓公主這一次來,可帶來了北疆皇帝的意思?”
公儀心圓眸光沉了沉,“沒有,皇兄說一切就隨心圓的意願來,心圓喜歡誰,那就選誰,皇兄說他不管。畢竟這是心圓一輩子的事情,不能那麼草率了,還得是心圓的意思比較重要。”
墨天昶眯了眯眼睛,他怎麼覺得公儀心圓這話裏話外都像是在威脅警告他呢?要是她不願意嫁的人,就絕對不會嫁是嗎?
回過神來,墨天昶大笑了兩聲,“那心圓公主對朕的哪個兒子比較看好?朕也聽一聽心圓公主的意見。”
公儀心圓望著墨天昶,甜美一笑,“隻能是皇上的兒子嗎?”
墨天昶愣了一下,公儀心圓這話分明就是挑釁!
血氣上湧,墨天昶一個沒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旁服侍的高德全慌忙遞上了茶水,卻被墨天昶粗暴的推開。
半晌,墨天昶才緩過氣兒來,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啞著嗓子道,“自然是隻得是朕的兒子,別人朕也不放心。再說,旁的人,哪有朕的兒子身份尊貴?那樣的人,也配不上公主的身份啊!公主就不要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