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心圓退後了一步,可是手腕卻被墨祁煜抓著,不能離開得太遠,也不敢掙紮,隻能楞楞的盯著墨祁煜。
“還有,情蠱之事,不需要我多說,心圓公主肯定自己心裏有數吧?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心圓公主最好給我一個正確的回答。”
“不……”公儀心圓搖頭,似乎是不敢置信墨祁煜竟然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了,那她之前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看在他眼裏不全都是個笑話?
公儀心圓想要逃出這裏,可是她每退後一步,墨祁煜就逼近一步,而她越掙紮越想要把手腕抽出來,墨祁煜就握得越緊。
“心圓公主,將情蠱解開,我可以考慮考慮看看,不把這些事情揭露到皇上麵前!”墨祁煜這純屬是威脅,其實,不論公儀心圓解不解開這個情蠱,他都不能把這些事情告到皇上麵前。因為皇上早就對他失去了信任,他所做的一切什麼意義都沒有,反而還會讓皇上更加厭惡他。
公儀心圓起初是怕了的,可是這情蠱怎麼說也是她費勁心血種下的,施蠱的同時對她自己的身體也有損害,解蠱的話更是會要了她小半條命。她下蠱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解開,她又不傻,就算是不能嫁給墨祁煜,也不能拿自己的命來還債。
“不……不行。”公儀心圓繼續後退,墨祁煜還是步步緊逼,直到公儀心圓退到了牆上,再無後路,顯然她慌了起來,“我不會給你解蠱的,不會的,而且,你真的打算要向皇上告發嗎?你確定皇上還會相信你嗎?”
墨祁煜倒沒想到公儀心圓會反應得那麼快,在這種窘迫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想起來皇上已經不信任他了的事情。
墨祁煜卻不慌不忙,“皇上不信任我,難道就會完全相信你們嗎?要知道,帝王之心最是多疑,你覺得,皇上會怎麼認為你們?就算是完全不相信我,估摸著也會對你們起疑心多加防範了吧?到時候,你以為你們的行動還會如預料之中那般順利嗎?答案當然是不會,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隻要你有一點兒不尋常的舉動,恐怕都會引起皇上的恐慌,然後安一個無中生有的罪名,我的下場如何你也看到了,你們絕對不會比我更幸運。”
公儀心圓皺眉,墨祁煜又湊近了一分,“怎麼樣?心圓公主考慮好了嗎?到底要不要把我身上的情蠱解開?”
還沒等公儀心圓回答,房頂之上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墨祁煜皺眉抬頭一看,什麼都沒有。墨祁煜怕是有人偷聽,推開窗子往外一看,卻見一身白衣在風中輕揚,纖瘦的身子慢慢遠離這裏。
是楊鳶洛?
墨祁煜驚訝之下早就鬆開了抓住公儀心圓的手,公儀心圓趁機掙脫出了墨祁煜的桎梏,飛快的跑出去了。
公儀心圓推門出去的時候小丫鬟們還沒反應過來,幾人瞅著公儀心圓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公儀心圓怕墨祁煜追上來,推開幾個丫鬟就跑了。
被公儀心圓大力推倒的知曉一臉茫然,“怎麼回事兒啊?發生什麼了到底?”
剛才她們隻偷偷看到墨祁煜突然鬆開公儀心圓的手,而就在這個空閑時間,公儀心圓就跑出來了。
具體王爺和公儀心圓的談話她們什麼都沒聽清楚,但是隻看得到二人的行動舉止十分的曖昧,尤其是最後,王爺竟然還將公儀心圓逼到了牆角,湊得那麼近,簡直不能忍啊!王妃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手撕了公儀心圓和王爺不可!
可是她們誰也沒想象到,剛剛楊鳶洛早已經將屋內的畫麵全全納入了眼底,不比她們任何人看到的少。
楊鳶洛原本是調查出了一些事情,深思熟慮之下這才打算回到湘王府告訴墨祁煜一聲,誰知道她竟然看到了這一場景,最後憤然離去。
白芷早就知道楊鳶洛是回到湘王府了,已經做好了要離開丞相府的準備,就連包袱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本來以為,楊鳶洛這次一回湘王府,肯定會和墨祁煜和好的,到時候王妃也就不用住在這裏了。誰知道最後楊鳶洛回來的時候竟是一臉怒氣。
白芷瞧著她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你回來了呀?怎麼了?”
楊鳶洛沒有回答,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寢房,白芷追上去,“誒?主子?你和王爺是又吵架了嗎?您可千萬別和王爺置氣,你們兩個就是性子都太直白了一些,都不會說軟話,所以才總是吵吵鬧鬧的,其實王爺心裏還是有王妃的,這一點不就夠了嗎?”
楊鳶洛本是麵無表情,誰知道此時又冷笑了起來,“白芷,你還是別叫我王妃了,恐怕以後啊,你要叫公儀心圓為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