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皇兄怎樣了?皇叔如今還活著嗎?”
艱難的爬起靠在牆角,墨惜月雙目布滿血絲,隻覺得昏昏沉沉,她想起了墨祁煜,想起了墨子歸,想起了父皇以及諸位皇兄,內心滿是苦澀。
曆經折磨,如今她早已渾身乏力,遍體鱗傷的她也不知自己能撐到何時,自從那日她在墨西決麵前行自殺之事後,墨西決對她的嚴刑拷打雖然沒斷,但比以往要輕了不少,顯然不想她死了。
這一點她也清楚,隻是身陷囹圄,如此這般活著,又何時才有出頭之日?
前路不明,讓她看不到希望!
不知過了幾日,一番折磨之下,就在墨惜月以為自己已經無力支撐時,陡然的房間中出現了侍女,她們給墨惜月梳洗,之後又給了一些吃食。
墨惜月不知外麵發生何事,對於墨西決這突然的舉動,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想問,但那些侍女一直沉默,隻言未吐,不過她猜測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則墨西決不可能如此,她也不會認為墨西決會突發善心。
墨惜月猜測不錯,此時南儲確實有大事發生,而且是墨西決最不希望看到的大事。
東祁國竟然派來了迎親使者,要迎娶南儲公主墨惜月。
這是墨天昶生前就已經定下的親事,來的使者甚至帶來了由墨天昶頒發的聖旨。東祁國作為南儲的鄰邦,為了保持兩國的和平關係,墨天昶親口答應與東祁國接秦晉之好,將當朝公主墨惜月下嫁與東祁皇子玉衡公子!
“三皇子,這東祁國使者前來求親,不知該如何應對?”開口的是個老臣,早就投靠了墨西決。
“先讓他們進來,我看他們說什麼。”墨西決麵色異常難看,隨即吩咐下去,心頭打定主意能糊弄就糊弄,糊弄不過去就拖,或者幹脆說人死了。
東祁來的使者以一個中年人為首,此人看上去極為幹練,見到墨西決行臣子之禮,道:“參見南儲三皇子。”
“諸位使者不必多禮,不知此行南儲有何指教?”墨西決笑容滿麵,讓人如沐春風。
“稟三皇子,貴國與東祁早已商定和親之事,由貴國公主下嫁與本國皇子,永結秦晉之好,如今在下奉國主之名,前來迎娶公主。”說著遞上一道聖旨和國書,接著道:“此為貴國陛下聖旨以及本國國主國書。”東祁使者自然而然的開口,此時南儲內憂外患他來時就清楚了,如今他是看準了南儲不敢拿他怎樣。
“此事我已知曉,隻是此等大事不可貿然行事,加之公主身體近日有所不適,待我與臣工先商議,而後準備一番。”墨西決心頭了然。
“謝三皇子,來時本國皇子早已準備妥當,貴國墨子歸皇子也讓臣早日前來,說貴國早已準備妥當,還望皇上早日安排。”東祁使者麵不改色,十分鎮定的開口。
“行,此事我即日便著手安排,使者盡管放寬心,使者一路舟車勞頓,且先下去歇息即日,來人,帶使者下去休息。”墨西決淡淡的開口,來了個拖字訣。心中不由得輾轉了一番,他說怎麼找不到墨子歸呢!原來是跟著玉衡公子去了東祁,怪不得……
“謝三皇子,望三皇子早日準備,本國皇子在京城早已翹首以盼。”
“行!”
東祁使者一說墨子歸,墨西決就感覺到不妙了,這讓他想到了當初追殺墨子歸無果一事,如今東祁使者來的太快太巧了,明顯是玉衡公子授意,可如今對方已經逼過來了,若是不認吧,後果更不堪設想。
換做以往,他可以隨口說公主在湘王爺叛亂之時不幸罹難,可如今既然墨子歸還有玉衡公子已經逃到了東祁,對方肯定知道這事,若是自己不給對方一個公主,東祁指不定真的會揮軍來犯,以他目前的能力,還真沒辦法應對,簡直就是內憂外患,這讓他心頭暗恨不已。
以往隻有他設計坑別人,甚至連皇帝太子都被坑死了,沒想到如今反倒被東祁徹底的拿捏住了,可偏偏他一時無可奈何。
“諸位快去商議個對策,明日報於我。”
“是,三皇子。”
待所有臣子都走了,墨西決整個臉色徹底的陰沉下來了。
“碰!”
一個杯子被摔得粉碎,墨西決隻覺得滿胸怒氣。
他自然是不想就這樣放過墨惜月的,否則無異於縱虎歸山,可如果不放,一時間他還沒有別的法子可行,最少就目前國內騷亂未平之前,他不想惹怒東祁。
當夜,墨西決一麵思忖如何安撫東祁使者,一麵想著如何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