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兒,我將她放在隔壁了,放心,絲毫無損。”楊鳶洛打趣的開口。
“恩。”
厘陌點頭,隨即喝道:“來人!”
隨即厘陌召來人將那侍女帶走,又命人將柳妃安排好,一切妥善才奉茶與楊鳶洛坐定。
“南儲的事我早有耳聞,如今情形不妙,你此行是為避難而來?”一切安排好,厘陌開門見山,沒有絲毫拐彎抹角。
“恩,也是也不是。”楊鳶洛想了想,歎了口氣,道:“如今南儲依舊內亂不止,湘王爺他如今身陷囹圄,我此次前來,也是來尋殿下施以援手。”
“哦?你是想讓我幫你救出墨祁煜?”厘陌眉頭一皺,沉吟著開口。
“不錯,我此路前來,已經聽聞了南儲的情況,而且如今墨西決他想處死墨祁煜,我想讓你幫我救他。”想起墨祁煜此時的近況一定淒慘,楊鳶洛就覺得心頭如同針紮般難受,整個人顯得有些淒然。
“這事並不好辦。”厘陌斟酌一番,緩慢開口道:“或許你還不知如今南儲的形式吧,墨西決先走大權在握,雖然墨惜月已經逃出去了,還有墨江炎這支軍隊在暗地裏抵抗著,表麵上不敢動作太大,但整體上依舊是墨西決勝券在握,哪怕東祁也不想輕易插手。”
這些楊鳶洛再有耳聞,她又何嚐不知如今的南儲早已是墨西決的天下,但想起墨祁煜,她就必須要救不可,當即有些苦澀的開口:“這些我又何嚐不知,隻是無論如何,我必須要救出王爺,至於其他的,我並未想太多。”
“誒,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可這件事並不好辦,饒是你有辦法接近墨祁煜,也沒辦法將他救出,墨西決不是傻子,他自然能想到墨祁煜的厲害,其中的戒備比任何地方都森嚴,你想救也隻是送死而已。”厘陌搖搖頭,麵色泛著擔憂,他最清楚其中的難度。
“走一步算一步,我不想就這樣見死不救,還記得殿下答應過我的,有困難可以找你,所以我才來的。”楊鳶洛有些苦澀的開口,如今什麼事都難,她也是無奈之舉,厘陌這也算是她絕望之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厘陌幹笑著點頭,握著茶杯不斷旋轉,猶豫一番開口道:“若是你在西秦,我可以保證你往後無礙,哪怕是墨西決都不敢拿你怎樣,若是你一心前往南儲,風險太大,可能身死。”
“我意已決,不知殿下能否助我。”楊鳶洛目光堅定。
厘陌歎了口氣,想了想,道:“好!這也是我答應你的事,你容我準備幾日,順帶刺探一下那邊的情形。”
楊鳶洛心頭大喜,笑道:“多謝了,感激不盡。”
“你我何須這般客氣,隻要你有求,我是不忍拒絕的。”厘陌笑了笑,眼中閃著莫名的情緒道:“那就這樣吧,這也不早了,我安排你先休息吧,你這一路奔波,也累得不輕,就你一人?”
“我還帶了個人。”楊鳶洛對上厘陌那意味不明的眼光,心頭赧然,很早她就知道厘陌的心意,對方也沒有太多的遮掩,這讓她心頭感激之餘又有些尷尬,她的心都放在了墨祁煜身上。
“那行,我這就給你安排住處。”
厘陌收拾心情很快,話一出口整個人又顯得十分幹脆起來。
“好。”
厘陌行事十分果斷快速,當夜就命人給楊鳶洛安排在別院,也是在東宮內,隨即又命人去找寄緒。
安靜的別院,建造的十分奢華,想來應該是厘陌留給後宮妃子的住所,楊鳶洛並非無知之人,何況還在湘王府內見識過太子王爺的住所,此時一眼就看明白了,不過她也並未有所表示,心頭對厘陌很是感激。
“好了,你就在這休息,又是盡管尋我,我這幾日都會在府內。”安排好一切,厘陌笑著打招呼。
“謝了。”
“行了,別總是謝來謝去,你我用不著這麼客氣,顯得生分。”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有了厘陌的答應幫助,楊鳶洛此時心情也放鬆下來,整個人輕快許多。
“好,你好生歇著吧,有事明日再說。”
“恩,時辰也不早了,你去找你的妃子吧。”楊鳶洛說著想起剛才的惡作劇,也不由撲哧一笑。
一提這事厘陌麵色也有些僵,沒好氣的道:“用不著你操心。”
說完就悻悻的離開了,顯然十分不爽。
“他真的答應幫我們了?”
厘陌一走,寄緒眉頭就皺成了川子,他十分懷疑厘陌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