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好意,我還得救我夫君。”楊鳶洛醉意更濃了,心頭暗自冷笑:哼,哄鬼呢,你早就跟墨西決商量好了,還能容得下我。
“誒,多保重啦,喝多了,我快撐不住了,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厘陌暈乎乎的開口。
“殿下不是早就知曉嘛。”楊鳶洛笑了笑,心頭也佩服厘陌,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
斷斷續續兩杯下肚,楊鳶洛一看時機差不多,當即伸手往對方腰間一摸,接下那塊靈符,又從懷中掏出一塊樣式看上去一模一樣的靈符掛在對方腰間。
做好這一切,她嘟囔一聲,“頭好暈,怎麼回事?”隨即整個人趴在桌上,如同醉的不省人事。
厘陌也同樣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或許是屋內毫無動靜驚動了外麵的人,又或許是厘陌早有安排,恰在此時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見厘陌陷入昏迷,匆忙推了推,道:“殿下,殿下!”
“唔?”厘陌睜開眼,雙目依舊迷離,還沒清醒過來。
侍女趕緊拿出一個香囊放到厘陌鼻子上。
刺鼻的味道讓厘陌渾身一顫,恢複清明,打量一番,道:“出去吧,這裏我來。”
“是!”
侍女離開後,厘陌看著已經昏迷的楊鳶洛,目光有不舍,有不甘,最終變得陰狠起來,冷笑一聲,道:“來人!”
話音一落,兩個侍衛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正是楊鳶洛之前見到的顧統領。
“殿下!”
“行了,事情辦成了,將她帶下去,記住,不許輕慢,不許有任何損失,否則為你是問!”厘陌目光冰冷如刀,掃過二人。
二人心頭一顫,別人不知厘陌的狠辣,他們一清二楚,當即不敢怠慢,匆忙道:“遵命!”
隨即二人駕著楊鳶洛,將楊鳶洛緩緩拖出,放入馬車中,任由馬車緩緩使出!
西秦的皇宮之中,西秦皇帝早朝完就在禦書房,此事正召來一個禁衛軍。
“太子與南儲使臣今日可有接觸!”
“啟稟聖上,太子護衛顧統領今日正在於殿下接觸!”禁衛軍統領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回答。
“哦?你可查出別的?”西秦皇帝雙眼眯起,若無其事的開口。
“這幾日柳尚書與殿下都宴請過南儲使者,具體不知。”
“恩,多注意一番,切記,不可擅自行動。”
西秦皇帝不動聲色,不知在想什麼,又叮囑一番放對方離開。
“想用墨西決來驅虎吞狼,也太急了點。”西秦皇帝喃喃自語,隨即道:“來人,取輿圖來!”
……
車中的楊鳶洛一動不動,隻是雙目清明如水,根本不像是已經昏迷的人。
“厘陌,你果然不懷好心,這就怨不得我了!”她譏諷的一笑,隨即一動不動,繼續裝死!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左右,才緩緩停下,耳中傳來交談聲,按照楊鳶洛的估算,此時差不多已經出了皇宮了,她仔細傾聽。
“行了,人已經帶來了,你們檢查一下。”
“好!”
隨即楊鳶洛感到車廂門被打開了,有人探了下她的鼻息,隨即又關上車門。
“人沒傷著吧?”
“沒有,隻是下了迷藥,這一路上可就看你們的了。”
“放心,帶我感謝殿下,告訴他,我們皇帝絕對會信守承諾。”
“明白了,一路多保重。”
隨即短暫的安靜之後,車廂外又傳來了談話聲。
“大人,起程吧。”那人的聲音有些急切。
“恩,記住,嚴加看守,切不可讓她給跑了,那藥還有吧,每隔一個時辰,喂她一粒。”
“是!”
“若是她發現,全力出手,抓活的。”
“是!”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速度很快,車廂內楊鳶洛心頭一沉,為了防止意外,她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在車廂內藏好,以防萬一。
馬車一路疾行,楊鳶洛仔細打探,漸漸發現這一行人數不少,按照步履聲判斷,大約有三十人左右,而且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弱。
“墨西決你倒是好算計,竟然連禦林軍都派來了,真是太瞧得起我了。”楊鳶洛暗自咬牙,透過車窗暗中向外打量,發現此事早已出了西秦的京城,正在通向南儲的官道上。
按時間估算,最少還有幾日才能到邊僵,她也不急,索性打起盹來。
不過楊鳶洛依舊小瞧了這些人的小心,行駛了一個時辰之後,就有人吩咐,要將楊鳶洛雙手雙腳給捆縛住,免得突然驚醒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