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守衛何曾被人如此奚落,頓時大怒不已,但見楊鳶洛氣勢不凡,也是憋得臉色漲紅,良久沒沒好氣的道:“行了,我自會稟告將軍,將軍現下未在府中,二位隔日再來吧。”
“豈有此理!”寄緒大怒,一手搭在了刀柄上。
“寄緒。”楊鳶洛冷喝一聲,道:“我們走。”
“大人,這……”寄緒遭受如此屈辱,一個小小的看門狗竟然敢給自己臉色,放了以往他絕對毫不猶豫的一刀劈過去。
“無妨,先回去。”楊鳶洛搖搖頭,她知道這些守衛這是養慣了,都當自己是大爺,忘乎所以,如今她想見到池雲天,恐怕沒那麼容易,不如暫時離開。
“哼!”
二人乘興而來,有些敗興而歸,一時間都陷入沉默。
回到客棧,寄緒無奈的開口道:“王妃,你打算怎麼辦?”
“你別脾氣那麼暴躁,還有,不要叫我王妃,要叫殿下或者大人。”楊鳶洛沒好氣的開口,想了想,道:“別急,我自有主張。”
“王妃,你打算怎麼做?”寄緒有些不明所以。
“先歇一晚,明日我與你細說。”楊鳶洛笑了笑,不以為意,隨即命寄緒去多裁剪幾套上好的衣服,不僅是自己的,還有寄緒的,按照太子和侍郎的衣服製式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第二日一早,衣服就已經送來了,楊鳶洛輕笑一聲,與寄緒各自換好衣服,看準時辰,才緩緩走出客棧來到街頭。
“殿下,你打算怎麼辦?”寄緒小聲的開口。
“鬧事!”楊鳶洛冷笑一聲,道:“馬上到了換崗時間,這條街是通往大營的必經之路,你我就在這走,碰到軍士不用避讓,盡管將事情鬧到越大越好。”
寄緒眼睛一轉,也明白過來,笑道:“明白了。”
楊鳶洛的時間掐的很準,沒過多久,就有一支二十人的軍隊疾步而來,邊走邊喝:“讓開,讓開!”
楊鳶洛嘴角一彎,對寄緒道:“注意威儀!”
寄緒點點頭,眼看那支軍隊已經距離不過兩丈!
“放肆!”寄緒大喝一聲,果斷抽出長刀橫在胸前!
“滾!”那領頭的被二人不驚不慌的樣子驚倒,下意識的開口,想要勒馬已經來不及了。
寄緒雙眼一眯,腳下一蹬,淩空而起,長刀猛的削出,速度快速絕倫。
那軍士一見,心頭駭然,匆忙抽刀架住,然而擋住了長刀,卻無法擋住接踵而至的淩空一腳,被踢下了馬!
寄緒輕鬆落地,冷哼道:“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縱馬行凶,當街行刺太子!”
“什麼!”這一行人被寄緒的話徹底驚呆了,隨即怒道:“什麼太子,有何憑據!”
“讓你們將軍來說話,你們沒這個資格!”寄緒仰著頭,一副傲慢的樣子。
“哼,此乃邊防重地,豈能親信於人,先拿下再說!”那領頭的被寄緒一番羞辱,怒不可竭,找了個借口,果斷欺身而上。
隨著他動手,身後那二十幾人瞬間圍了上來。
“好膽!”
寄緒眼裏閃過一道怒色,身形一動,繼續竄出,長刀或劈或砍,身如鬼魅。
相比於那些大內高手還有一路上的殺手,這些雖然經過訓練,但隻能靠群戰,單打獨鬥比較稀鬆的軍事可要差的太多,寄緒簡直就是虎入羊群,沒過多久,就人仰馬翻,哀鴻遍地。
不過寄緒用的是刀背,這些人隻是打傷暫時緩不過氣而已。
寄緒抓起那個頭目,長刀駕到對方脖子上,冷冷道:“去告訴池雲天,趕緊來接駕!滾!”
此人被寄緒這一通如虎狼般的身手徹底鎮住了,當即忙不迭的點頭,踉蹌著起身一溜煙跑了。
楊鳶洛冷眼旁觀,也不動,就靜靜的站在那等著,她相信此事一定會驚動池雲天。
“既然守門的都那麼囂張,那我就來個更囂張的!”楊鳶洛心頭冷笑,她這是故意的找茬,順帶給池雲天一個下馬威。
果然,沒讓楊鳶洛等多久,一行二十騎急匆匆前來,為首的身形魁梧,身上甲胄鮮亮,正是池雲天,楊鳶洛雖然不認識,但也有耳聞,何況此事還有圍觀的群眾已經認出來了。
“爾等何人,為何傷我軍事?”池雲天來到前頭,翻身下馬,臉上滿是驚異。
“池將軍,你好大的威風!”楊鳶洛知道該自己說話了,當即麵無表情,冷冷地嗬斥道:“縱容軍士縱馬行凶,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看來聖上真是看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