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的傷口還有數不清的小傷口,讓楊鳶洛此時根本不能動,一動就感覺到渾身刺痛,原本蒼白的臉更加的白了,如同一張白紙。
墨西決也發現了楊鳶洛的異常,不由召來禦醫問:“怎麼回事?”
“稟皇上,她,她失憶了!”禦醫額頭冷汗如雨。
“你說什麼!”墨西決雙眼一瞪,有些不可思議。
禦醫被墨西決那懾人的氣勢震得,心頭快跳到嗓子眼,趕緊道:“是真的,她真的失憶了,失血過多,傷勢太重了,加上頭部遭到重創,徹底失憶了。”
“那她何時能恢複記憶?”這種事常有發生,墨西決倒也不是沒聽聞過。
“小人不知,一切都看機緣,這病情一般都是受大刺激才引起。”禦醫謹慎的開口,這種事有先例,但恢複什麼的,恐怕遙遙無期了,除非再受大刺激。
墨西決目光閃爍不定,看著驚慌失措的楊鳶洛,眉頭微皺,他有些吃不準對方是真的失憶還是假裝,當即起身,道:“讓人好好照看,不可怠慢。”
“是!”
“喂,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啊?”躺在床上的楊鳶洛此時聲音微弱,但神情依舊滿是戒備,還帶著驚慌,如同受驚的小兔子。
“沒事了,你身上有傷,先好好養傷。”
墨西決笑著開口,說完就吩咐人好好照看,起身離開,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如今楊鳶洛的一切他捉摸不定,打算先命人觀察一番。
戰火如荼,烽火連天,席卷南儲一半疆土。
墨祁煜,墨江炎,池雲天還有東祁的援軍等,幾路大軍齊頭並進,與墨西決的大軍連番廝殺,最終誰也沒占得大便宜。
軍帳之中,墨祁煜依舊一身王爺裝束,端坐大帳,一條條軍令由他手中發出,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然而就在他準備進行下一步安排時,陡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失落,仿佛有什麼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離自己而去。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祁煜皺眉,這種如同第六感般的心血來潮,讓他摸不清頭腦。
仔細思量著自己的戰術和安排,他幾番確認,並未發現有何不妥,這讓他更加鬧不明白了。
“王爺,有人持王爺信物求見。”
恰在此時,有屬下來報,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誰?”墨祁煜皺眉。
“她說您看此信物就明白。”那下屬恭敬的遞上一塊玉佩。
隨著戰事的逐漸爆發,墨祁煜的才能逐一施展,徹底的讓所有人對這個王爺改觀,原本大家隻是以為湘王爺隻知風花雪月,然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種種相處,所有人都發現自己看錯了。
有其是大軍之中,如今墨祁煜威望一時無人能及,所有下屬對他都異常恭敬,哪怕眼前這個小小的下屬。
“恩?”墨祁煜接過玉佩一看,麵色複雜起來,這玉佩他自然識得,這還是他親手送出之物。
沒想到是她來了,墨祁煜心底暗自歎氣,道:“讓她進來。”
“是!”
兵荒馬亂的,女子出門最容易受到騷擾,饒是弄玉梳不怕有人意圖不軌,但也煩不勝煩,所以此時她一身勁裝,頭發束起,腰上掛著長劍,看起來如同女俠。
墨祁煜看著走進大帳的那熟悉的麵容,連日的趕路讓她此時顯得有些疲乏,但依舊遮擋不住她的風華,不由心頭一軟,道:“弄玉梳,你怎麼來了?”
“怎麼?許久未見,王爺依舊如此討厭我呢。”弄玉梳笑了笑,麵色有些冷。
墨祁煜搖搖頭,笑道:“這倒不是,隻是很意外。”
弄玉梳作為南儲最大的情報組織的頭領,平日事情不知多少,如今突然到訪,墨祁煜一時摸不清對方的意圖。
“楊鳶洛讓我來幫助你的。”弄玉梳似乎也不在意墨祁煜的態度,直接開門見山,“她闖過了我綺羅的八大關卡,直接要我出手助你!”
“恩?這是怎麼回事?”墨祁煜一愣,臉色有些不好看。
“什麼怎麼回事,你該知道我們綺羅不是那麼容易就出手助人的,她直接找上門要我出手相助,自然也要有所代價。”弄玉梳冷冷的開口,隨即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當日楊鳶洛隨著寄緒離開池雲天的大營後,沒有通知任何人,如同憑空消失,哪知竟然直奔綺羅閣,找上了綺羅閣的閣主弄玉梳。
因為戰事的膠著狀態,楊鳶洛能感覺到越往後墨祁煜將會越吃力,何況還要麵對由墨西決親手培養的夜寒閣這個殺手組織,所以她不得不請弄玉梳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