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聖上有吩咐,您身子未愈,此時不宜走動,請不要為難小人難做。”婢女都隻有十六七歲,生的十分水靈,此時滿是哭腔。
這已經是今日早上起床的第四次了,似乎是這幾日被鱉悶了,楊鳶洛今日看著窗外的大雪,一心隻想出去玩雪,這讓幾個婢女很是鬱悶。
“出去玩玩也不行,你們要憋死我啊。”楊鳶洛更加不滿,有些氣呼呼的將手爐放到案幾上,悻悻的坐回踏上。
聽著楊鳶洛的抱怨,幾個婢女也沒敢接茬,墨西決喜怒無常,幾個婢女見了分外有壓力,此時對墨西決的吩咐,哪敢有半點馬虎。
金黃色長袍夾著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徐徐而來,墨西決麵色溫和,看著幾個婢女小心翼翼的行禮,又見楊鳶洛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心頭詫異,他早朝剛結束,就來探望楊鳶洛,如同前幾日一般無二。
“怎麼回事?”他問起一旁的侍女。
“稟皇上,娘娘她,她一直要出去玩雪。”婢女老實的回答,又有些害怕被遷怒。
墨西決有些好笑,感覺朝堂帶來的壓力因一句話而消散不少,也不以為意,擺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是!”
“喂,你來做什麼!”楊鳶洛有些賭氣的瞪了墨西決一眼。
墨西決笑道:“怎麼,你傷勢還沒好就想出去貪玩,這樣容易讓傷口感染。”
自從楊鳶洛醒來,似乎徹底的失憶,對什麼都不記得,而且還有很嚴重的孩子氣。墨西決暗中派人仔細盯了三日,都未發現異常,而且武功盡失,最終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不過楊鳶洛的失憶,對墨西決來說,卻更是好事,這樣楊鳶洛就不會記得墨祁煜了,而且自己隻要對她好點,不難將她收服。
“切,這傷口總會好的,但是這雪可不是總有的看。”楊鳶洛依舊不買賬。
墨西決一愣,隨即笑道:“行了行了,我這就帶你出去。”
“咦,你說的是真的?”
楊鳶洛有些懷疑,見墨西決點點頭,才笑道:“那好,我們走!”
“我們!”墨西決默默念著兩個字,看著楊鳶洛的目光更加柔和,順手拉住楊鳶洛的手,道:“走吧。”
門口的大部分樹枝都光禿禿的,唯有幾棵梅花在迎著風雪怒放,暗香鋪麵。
任由墨西決拉著手,與墨西決並肩而行,楊鳶洛麵上綻放笑容,如同那雪中盛開的梅花。
“唔,這雪好冰。”身手在樹上抓了一把雪,楊鳶洛支吾一聲,順手將這雪丟到墨西決脖子裏。
“嗷!”墨西決一時沒有防範,凍得脖子一縮,一聲慘叫,拉著楊鳶洛的手也鬆開了。
“哈哈。”楊鳶洛好笑,不過也牽動胸口的傷口,眉頭一皺。
回過神的墨西決感受到異樣,問道:“胸口傷疼了?”
“恩。”楊鳶洛點點頭,臉色暗淡,遲疑一番,隨即問:“你知不知道我從哪裏來的,怎麼會受傷?”
“恩,這個朕也不清楚。”墨西決搖搖頭,找了個借口道:“我正在命人去查,至於你的身世,你原本是楊家的女兒,後來失蹤了,而楊家也在戰亂中全家喪生,隻有你還活著。”
“哦!”這些墨西決早已說過了,楊鳶洛臉色有些失望,道:“你查清了會告訴我嗎?”
“會的,等我徹底查清!”墨西決點點頭。
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
“唔,我想封你為貴妃!”良久,墨西決打破安寧。
幾日在宮中,宮中的諸多事情都被楊鳶洛問清了,此時聽墨西決如此說,有些為難道:“你有那麼多女人,不用這樣對我的,而且……”
見楊鳶洛麵色十分為難,墨西決奇道:“而且什麼,你有話直說。”
“我聽說這後宮裏女人喜歡為難女人,我怕做不好被人說閑話。”
“隻要你不拒絕就行了。”墨西決心頭默默想,不過聽楊鳶洛意思似乎也沒反對,不由笑道:“沒事,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說。”
在楊鳶洛麵前,墨西決一直表現的如同有情郎,情意綿綿,而且連“朕”這個字都不提。
“哦,那就隨你啦,我現在隻認識你。”楊鳶洛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反對也沒用,我意已決。”墨西決笑了笑。
“咦,那是誰?”
楊鳶洛扭頭,身手一指。
手指的方向,一個身著華貴裘衣的女人,隨著兩個婢女一起,在回廊中緩緩而行,似乎子啊欣賞滿園景致。
此女看上去雍容華貴,舉手投足之間嫵媚婀娜,仿佛將寒冬都驅散不少。更重要的是楊鳶洛發現此女的樣貌,竟然和自己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