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心髒病，葉家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杜如芝對他們這些小輩是很好的，逢年過節，總是包好大的紅包給他們，做菜又好吃，和歐陽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葉殤至今也能回憶得起她離開葉家之前的模樣。
身體好的時候，大姐再倔強，不肯靠葉家也就罷了，可那個時候帶著女兒受苦不像話。
葉家的人都是大忙人，那個月也就他請了假，所以理所當然讓他先去找大姐。
葉殤如果是先去找回賀雅若，可能事情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杜如芝本來在N城，可是他調查下來才發現，她居然是在S城的，而且住的地方是S城最破落的地方。
“那天，我想著解決了那件事情，就可以去找雅若了，那種貧民窟的閣樓你都沒見過，踩上樓咯吱咯吱地響著，我就在想怎麼能夠住人，後來看見大姐，我才知道人可以憔悴到什麼樣子。”
爺爺和大姐一番寒暄，他連插嘴都插不上，對於杜如芝，和他想象中的大姐已經完全對不上號了。畢竟，最後一次見麵，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
百無聊賴，他隨眼一瞟櫃子上有一張笑臉。
“是沈小如？”韓軍生又喝了一杯問他。
葉殤點頭，“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穿著舊舊的校服，眉目之間卻是傲人的氣質，璀璨的明目耀眼得不像話。”
他的眼神中有些閃爍的光芒，那和他第一次看見照片的時候的情緒一樣。
和賀雅若倒是神似，隻不過雅若本就是公主，所以才有資本，可是這個女孩子左不過十六，小丫頭片子一個，更何況處在那種環境之中，從哪裏來的那種傲氣。
葉殤腦海中又響起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媽，我回來了。”
爺爺讓他將女孩子叫進來，他打開門，站在閣樓往下望去，那個女孩子正從口袋裏舀出米來，準備做飯。
“沈小如。”他微微低沉的聲音，讓那個忙碌的小身影停了下來。
她防備性地往樓上看看，眼中露出小野獸一樣的目光，“你是誰？”
這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葉殤倒是記得很清楚。
“別對我說你對她是一見鍾情？”
“那個時候？”怎麼可能，不說賀雅若如何國色天香，就是圍繞在葉殤身邊的，也不是等閑貨色，他不會饑渴到那種地步。
杜如芝介紹爺爺和他的時候，沈小如甜甜地叫了太公，可是後來看著他的時候卻說了那番話，爺爺也笑，杜如芝聽了也連連笑她。
就連他自己，也忍俊不禁。
原來貧窮也不一定不快樂，他何曾和父母這般親昵過。
“後來呢？”這故事漸漸引起了某人更大的興致。
“她們自然是葉家的座上賓。”
杜如芝也轉到了好一些的醫院，沈小如的嘴一向很甜，幾個長輩都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