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俐夜睜開雙眼,倍感舒適,牙疼的疼痛也減緩了不少,她坐了起來,便看見了爹。
“爹,早上好。”她微笑著打招呼,但是鍾離老爺卻麵色鐵青,見到阿俐夜也隻是勉強的笑笑,便說:“阿俐夜,你在屋中帶著,不要出來。”然後走出了房屋,輕輕把門鎖了起來。
“銀璉……你說爹為什麼要這樣?我的病根本就不傳染,不是嗎?”她抱起那小木偶,在手中把玩著,喃喃道。
這時,隻聽“劈啦”一聲,門開了,是飛羽,手中還拿著他貼身不離的赤炎劍,急忙抓住阿俐夜的手,道:“我們快走,爹要殺了你。”
“什麼……”阿俐夜停住了腳步。
“你還不明白?”飛羽瞧了瞧那小木偶,“爹要殺了你。”他重複道。卻未發覺鍾離早已站在飛羽身後.
“爹……”阿俐夜輕聲喊道。
飛羽這才緩緩回頭,隻聽“啪!”的一聲,火辣辣的五道印痕便留在了飛羽的臉上。
“你這個不肖的兒子!”他一把推開他,這時又拔出了劍,輕聲說:“阿俐夜,我對不起你,要怪,就隻怪你的血統……”說著,便拿著劍慢慢挨近了阿俐夜……
“爹……”眼淚突然噴湧而出,阿俐夜望著鍾離老爺,很長時間,突然暈倒在地。
這時,從小木偶的身上突然乎地冒出了一陣巨大的白光,將阿俐夜包圍了起來,從窗外飛了出去,但臨走之時,那白光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鍾離老爺麵前乎地閃過,離開後,鍾離老爺便早已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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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裏?”睜開雙眼,阿俐夜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從未來過的房間。
環顧四周,似曾相識,卻又十分陌生。
“公主,您醒了嗎?”一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非常儒雅俊朗的白發青年。
“你是……誰?”她問。
“是我啊……銀璉。”他笑著回答,又道:“看來公主您也已經醒了,那就請隨我來,女王殿下正在等候您。”
“公主……是我嗎?女王是誰?你不是我的木偶嗎?”阿俐夜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且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牙齒也在隱隱作痛了,“我睡了多長時間?”
“公主就是您,女王殿下是您的母親,並且,您已經睡了將近三十天了。”他回答,順便將一身華麗的黑色花邊裙遞給阿俐夜。“公主您換好衣服就出來吧,我在門外等候您。”
走出房屋,才發現這裏真的十分陰暗,沒有一絲光芒,長得很茂盛的樹木阻擋了陽光。城堡也是深黑色的,很快,隨著銀璉,他們來到了一個極其奢華的正殿中,這裏倒很光亮,人造的罷了,到處擺放著燭台,金色的牆壁,一位很雍容的黑衣女人便坐在正殿之中的那個用水晶鑲成的檀木椅子,見到阿俐夜,也隻是微微一笑,完全沒有一絲感情色彩。
銀璉見到那女子後微微頷首,便慢慢退出房屋,想必,這就是女王殿下了。
“七公主,你來了啊。十五年了,這十五年你過得怎麼樣?”
“七公主?我嗎?這十五年啊,還好還好。”阿俐夜完全不懂任何禮節,隻是呆呆的站著。
“看來你還沒有恢複你的記憶,讓你的七護衛把你帶到蝙蝠宮的四周圍看一看,快點恢複記憶。”那女子見到女兒即不顯得高興,也不顯得悲傷,隻是淡淡地說著,就如同女王和臣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