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忽然歸，忽然向清，忽然倒袁，看你一事無成，空有文章驚海內；
似君妻，似君妾，似君良友，似君苦役，憐奴孤棺未蓋，且拿紙筆寫春秋。
〔作者簡介〕周媽，王闓運家女傭人。也許是他人代筆或偽托。
〔創作背景〕王闓運家的傭人周媽與王的關係不同一般，1916年王闓運去世，想到自己的身份特殊，作此挽聯挽王亦悲己。
〔聯句特色〕這副挽王闓運聯十分幽默詼諧。
上聯前四句以排比手法，極力寫出王闓運的處世之道。聯中“出”與“歸”，指出山和歸隱，“向清”與“倒袁”指有意作清朝的遺老，可後來又倒向袁世凱，出任國史館館長。“看你一事無成”，發出“空有文章驚海內”的慨歎，語帶惋惜，寄托哀情。四個“忽然”用得奇巧，把王行事無定的思想行為描寫得淋漓盡致。
下聯前四句敘述自己的身份之奇。四個“似君”反複重用，既是為對上聯的四個“忽然”，也是用排比手法，感歎自己在王家的特殊關係。結句“憐奴孤棺未蓋”，隻有“且拿紙筆寫春秋”以寄哀思，語帶辛酸，悲中生發無倚之感。
此聯結構嚴謹，排比有勢，一線穿珠，四個“忽然”和“似君”，每邊自對精工，反複疊趣，構思立意，均是奇趣的妙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