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基。。。勞倫斯基?”肖恩也詫異的問道,他認出了這個名字,“那個勞倫斯基嗎?紐約州的州參議員,共和黨鐵杆支持者,托馬斯·勞倫斯基(thomas laurensky)的那個勞倫斯基?”
奧尼苦笑著點頭,“是啊,正是參議員公子本人。”
“呼。那確實是個大麻煩。”肖恩抹了一把冷汗,“不過這倒是解釋了為什麼這個小鬼會說黑。。。”
肖恩還沒說完,就被奧尼惡狠狠的眼神製止了,隻好清了清嗓子改口;“。。。會說“那個”壞詞兒,我聽說這個參議員是個典型的共和黨徒。。。”
說勞倫斯基議員是個典型的共和黨徒有點貶低他了,他簡直就是共和黨政治綱領成精後從書本裏走出來的化身。
反對墮胎,強調家庭,聖經的狂信徒,堅定地認為世界在5000年前由上帝7天創造,鄙視遊手好閑的流浪漢,討厭有色人種,仇恨非法移民,支持槍械,支持領地法,相信軍隊,認為美利堅就是上帝最後的樂土。
這樣的人,他的寶貝兒子衝著黑人說什麼髒話都可以理解,家庭教育所致嘛。他說不定還會挺自豪的,但是反過來,這個寶貝兒子被一個黑人前科犯的女兒給打了。。。
謔,上帝保佑這個前科犯。
肖恩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這個前科犯,隻能無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許。。。也許他不知道呢。。。”
“他知道。”奧尼總是知道如何在壞消息之後再說一個更糟糕的消息;
“克麗絲動手的第一瞬間老師就打電話給參議員本人了。我隔著大老遠都聽見電話那頭的吼叫,這個男人確實很愛他的兒子。不過對我來說就是個糟糕的消息了。”
肖恩默然的點點頭,真是個壞消息。
“我覺得這次不是克麗絲道個歉什麼的就能解決的問題了;也許勞倫斯基還會開始跟我,跟我的朋友,跟我的修車廠過不去。。。”奧利弗繼續發散思維。
肖恩趕緊安慰,“但是你們都是清白的不是嗎,行的正坐得直,根本就不用害怕這種官僚。。。”
“額。。。這個嘛。。。”奧尼有點語噎。
肖恩表示果然壞事成雙,他早該想到,像奧尼這種人做的生意怎麼可能清清白白。不是黑的,至少也是灰的。
“好吧,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肖恩隻能無奈的攤手,“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我覺得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直接去找參議員,也許直接向他道歉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奧尼遲疑的說道。
“我很懷疑。”肖恩說道,小心的選擇詞彙;“你應該知道你長得並不屬於那種親切可愛的類型。。。你這樣的人貿貿然跑去找州參議員,十有八九會被當做是什麼危險分子。我懷疑你在被安保人員撲倒之前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奧尼聳了聳肩,沒有說話,算是認同了肖恩的說法;
肖恩接著說道:“更何況你這樣跑上門去準備說什麼?‘你好參議員,我是那個揍了你兒子一頓的女孩兒的父親’?你這麼說期待他會給什麼樣的回複?他說不定以為你是去拿他兒子威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