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維奇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吧，其實說起來也簡單；我做了一個小程序，可以讓我的錢不斷地在多個在線賬戶裏轉移，所以雖然我贏了很多錢，但是對於網站來說，隻是很多人在玩，大家都有輸有贏罷了。
當然，每個網站都有承受損失的上限，所以我每贏到十萬美元就會提款銷戶，換一家繼續玩。網絡賭場這行高速的新陳代謝，每天都有老網站關閉，新網站上線。所以我永遠都有得玩。
當然，我相信開網站的人已經注意到有我這麼一個不斷從他們的儲蓄罐裏往外撈錢的人了；隻不過他們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找到我而已。這也是為什麼你一出現我就以為你是他們派來的人的原因。”
“幹得不錯嘛。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怎麼會有相應的能力在做到這一點的？你不過是一個生物老師而已。”肖恩問道。
“嗬嗬。”說到這個科維奇又有點得意；“誰告訴你我是一個普通的生物老師？我曾經是斯坦福大學生物係的教授，當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腦袋裏唯一考慮的就是諾貝爾獎。所以你不用懷疑我沒有這個頭腦來戲耍區區幾個搞賭博網站的小年輕。”
“是嗎？那麼你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以你的能力，難道不是應該作為終生教授在校園裏搞研究嗎？”肖恩問道。
“唉——”科維奇長歎一聲，胸中鬱結之氣呼之欲出；“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然後過了二十年，我才發現，生物學已經變成了一潭死水；21世紀剛過去十年，這個學科就已經完了。
前兩年我聽說普林斯頓有個shi似乎有希望打破這個死氣沉沉的環境，不過我聽說他回中國去了，真可惜。”
“額。”肖恩不敢發話，心裏默默的給這位大佬遞茶。
您老牛逼，您老威武。也不知道什麼身份，竟然就敢斷定一個學科的死亡。肖恩表示我早上起來忘了刷牙就出門了，到你這兒你跟我談這麼大的話題？我心裏一點準備都沒有啊。話說我家裏的煤氣爐好像忘了關了，要不你忙我先撤了？
“生物學的教授也不應該有很強的計算機能力吧？隔著行業呢。”肖恩問了一句。
“普通的生物學教授當然不會有這種能力。不過這不代表他們無法擁有這種能力，僅僅是因為他們把自己的頭腦用在更需要的地方罷了。說句不好聽的實話，任何一個自然科學領域的高手轉學計算機都能手到擒來。
畢竟計算機不過就是邏輯和數學而已，這兩點對於物理學者，化學學者和生物學者來說很困難嗎？就像我用來算牌的公式一樣，數學不過是我們隨時都會用到的工具而已。
我從心灰意冷的從斯坦福辭職後，離開西海岸來到東海岸的紐約洛克伍德教書，然後發現了賭博的樂子；然後一時糊塗，放肆的在賭場裏贏錢，於是被大西洋城所有的賭場都禁止入內了，我不得不開始花心思在網上繼續找刺激。所以學習計算機技術並沒有耗費我太多的時間。”
大佬牛逼，肖恩又在心給大佬敬了一杯茶；他發現所有高智商的人都有一種把本來聽上去很困難的事說的輕描淡寫的能力。這大概就是天生的裝逼資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