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肖恩今天剛好沒有帶著自己的格洛克。
沒錯,他在溫索普案之後的確發過誓以後絕對槍不離身;但是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天真無知的“新移民”。自從肖恩發現靠自己的身體素質和拳頭就能解決所有遇得到的問題之後,那把槍又開始放在壁櫥裏落灰了。
畢竟,就算手續齊全,每次被警察看到依然都會引來大驚小怪。然後被收走,再憑著文件去警察局領回。這種事情一旦多了,那句誓言的力量就會越來越薄弱。他漸漸的學會了忽略一些危險的跡象。
比如說今天,槍不在身上一方麵代表著他不用擔心這幫安保人員的過激反應。但是另一方麵,如果等會兒發生什麼衝突,他的生還幾率將會小上很多。
當然,即使他帶著槍,現在槍也會被收走。到時候如果發生什麼衝突,他覺得這幫人也不太可能好心的把槍還給他。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一個看上去像是管事兒的拉美男子敲了敲第二道門,隨後拉開門示意三個人離開。
卡西亞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跨過門框,路過管事男人的時候還用手指挑逗的戳了戳他的胸口。這個女人看上去真的毫無壓力。
肖恩選擇走在了最後,一方麵可以把羅傑斯保護在中間,另一方麵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從容的觀察四周環境。
賭場裏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是拉美裔,偶爾能看到幾個黑人點綴在其中。肖恩不得不感慨,有的時候真的怪不了執法部門的種族側寫,有色人種的犯罪率實在是太高了。
看一看紐約的犯罪地圖,然後和人種分布地圖對比一下就會發現,有色人種聚集地和犯罪高發地帶高度的重合。亞裔除外,亞裔聚集地總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交通事故。
在兩張地圖上唯一的不重合的地區就是斯坦頓島,那是因為愛爾蘭幫派稱霸了那裏。
和工作人員統一的膚色比起來,賭場的客人就五顏六色了許多。
一大幫西裝革履的白人在大廳一側霸占了好幾張桌子,一看就知道是來自於華爾街的投資銀行副總裁們。
房間正中間最大的桌子是輪盤賭桌,一大幫亞裔的遊客正聚在周圍大聲喧鬧。肖恩不用刻意聽就能分辨出日語,韓語,普通話和gd話,還有一些東南亞的沒人聽得懂的方言。
為什麼知道他們是遊客?
因為肖恩隨便一掃就看見了超過十個穿著“我愛大蘋果”t恤的發福中年人,大部分的女性都帶著特別可笑的遮陽帽,比如顏色鮮豔的漁夫帽,露出整個頭頂隻有帽簷的那種玩意兒;肖恩還看見了一頂縫上了自製垂布的紐約大都會隊的棒球帽,帶著這頂帽子的那位老太太看上去就像是個可笑的rb鬼子。
在紐約,隻有亞裔遊客會如此穿著。
順便說一句,在紐約如果你一定要帶一頂棒球帽,麻煩選揚基隊的帽子,沒人喜歡大都會隊。就好像沒人喜歡布魯克林網隊一樣,就算尼克斯再爛,代表紐約的球隊也隻會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