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再次用力敲門,然後大聲說道:
“愛德華,為什麼要躲著我?我知道你在裏麵,你也知道我在外麵。不過你不知道的是,我手上的炸藥足夠炸掉半架飛機。如果你不開門,我就立刻引爆炸藥,讓你帶著你寶貴的研究下地獄去。”
說完,他咧了咧嘴,他手裏的四個手雷可能連這個門都炸不開,他現在完全是在虛張聲勢。他現在賭的就是這架飛機上確實有那麼多的炸藥,而雷普利不敢賭自己沒有拿到手。
“炸了飛機,你也活不了。”一個聲音響起,隔著鐵門的悶響讓肖恩很難判斷說話的人。
“愛德華?是你嗎?你願意和我說話了?”肖恩故作激動的問道,聽上去就好像一個和女朋友久別重逢的少男。
接著他換了個語調繼續說道:“你的關心讓我十分感動,不過我的死活用不著你操心。現在你要問自己一個問題,你真的願意一文不名的死在亞馬遜雨林的上空嗎?”
這就好像德州撲克,肖恩手上一張3一張8,還不同花色;然後他把所有籌碼都推進了底池。對方根本看不透他的深淺。這個人要跟我同歸於盡嗎?我手上的牌值得我這麼做嗎?
肖恩讓這個想法在對方的腦海裏發酵了一會兒,接著提出了一個和解得協議:“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隻要你開門,然後把柯克小姐交給我,那麼我帶著她轉頭就走。你可以繼續在玻利維亞開心的進行你那小小科學實驗,而我也可以繼續在紐約當我的小偵探。
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再見麵。這個提議怎麼樣?”
門裏麵沉默了下去,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肖恩突然感受到了重心不穩。
他蹲下身體穩定了一下,然後意識到了這是地麵微微傾斜造成的。這代表著飛機開始盤旋準備下降,留給他逃離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他剛準備開口繼續威脅一番,呲的一聲,門緩緩的劃開,裏麵的場景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雷普利坐在沙發上麵對著門口,他旁邊坐著那個副手。
兩人的身後站著三個人,其中左右兩邊各一個保鏢一樣的人物,身上穿著和肖恩一樣的裝束,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帶著那尊高科技頭套。在他們的身上,貝希摩斯係統的淡藍色光芒若影若現。
簡·柯克站在這兩人中間,身上穿著寬鬆的病號服,通過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腳腕能看得出來,她渾身上下被纏滿了醫用繃帶。
肖恩一手抬著槍,一手舉著那捆手雷,緩緩的走進了這個休息室。
“哇,真沒想到,你這裏看上去還挺悠閑的嘛?有酒櫃,有電視和dvd,還有這張看上去就舒服的大沙發……如果你一開始把我關在這裏,說不定我早就主動配合你了。”肖恩調侃道,慢慢的靠近了一側的艙壁。
“維爾德先生,我想我會懷念你的幽默感的。特別是你之前開的那個炸掉半架飛機的玩笑。你手上的手雷說不定連門都炸不開。”雷普利表情陰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