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肖恩的努力起到了作用,斷氣的小貓咪的心髒重新跳動了起來,她的恢複速度似乎比自己的小姐妹還要快一些,開始呼吸後的第一時間就睜開了雙眼。

那兩隻遺傳自母親的金黃色眼睛定定地看著肖恩,眼神裏似乎包含著千言萬語又似乎空無一物。

肖恩喘著粗氣,微笑著看著這雙眼睛說道:

“你好呀,小美女,歡迎回來。你叫什麼呀?我是維爾德叔叔~”

他不自覺地改變了音調,故意裝出年幼的甜膩膩的聲音逗著小喵崽,手指輕輕地撥弄著她蜷起來的前爪。

這隻幼崽眨巴眨巴眼睛,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肖恩,強勁的心跳即使隔著毛茸茸後背也能感覺得到。

“什麼?”

肖恩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咚咚咚咚的心跳聲,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隻幼崽能如此快速的回複?他明明剛剛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現在她卻表現的無比的健康,發生了什麼?

“難道我的吻有著王子的魔力?”肖恩的大腦不受控製的開了個奇怪小差。

童話裏王子的吻總是有神奇的魔力,他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童話世界。

他又等了一會兒,這隻小貓咪依然乖乖的躺在他的手掌心上,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即使眨眼也特別的快速。似乎並沒有變成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大美女,或者女仆服貓耳娘的跡象。

肖恩不知是失望還是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突然,嘴唇上的刺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用手摸了一下嘴唇,拿到眼前一看,手指上被留下了一道鮮豔的紅色。

自己嘴唇出血了?肖恩突然驚覺到了這一點。

說起來也合理,他已經一天沒有攝入過任何形式的水分了,注入神血藥劑後又會導致他大量的排汗,同時對腎髒造成負擔,需要更多的水分來中和。

此時此刻,他的嘴唇幹燥的如同莫哈比沙漠,一道深深的裂痕刻在下嘴唇上,鮮血正緩緩的從裂口裏流出來。

“所以是我的血救活了她?”肖恩想到了這樣一個可笑的答案。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變成了人形大補丸?不過這個問題眼下倒是有個快速的的途徑來搞清楚。

肖恩拔出藏在自己左手手掌裏的那根用來撬鎖的鐵簽,用力紮在了食指的指肚上,接著使勁擠壓指肚,擠出了一滴血珠。然後送到那隻依然還處於昏迷中的幼獸麵前,滴在了她的口中。

等確認了那滴血順著舌尖緩緩的滾進了幼獸的喉嚨,肖恩輕輕地將她嘴巴合上,緩緩地把她平放在了母親的身邊。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具小小的身體,心中的感覺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期待幼豹的狀態有所改善,從而證明自己的血液有神秘的效用;還是應該期待自己並沒有變成個怪物,即使這代表著這小小的幼崽很有可能活不過接下來的四五個小時。

這兩種可能性都讓他覺得惶恐不堪,要不是他對於自身情緒非常的愚鈍,說不定此時他已經緊張的幹嘔了起來。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地上的小喵狀態依然沒有起色,他不太確定自己應該多給點時間還是應該加大劑量,當然,加大劑量代表的就是再放點血,而他自己本身就已經處在了貧血狀態。

所以他最終決定暫時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先給被自己從死亡線上拖回來的母女三人分別取個名字。

“唔……叫什麼好呢。”肖恩敲著嘴唇仔細的思考著:“不能太大眾化,又不能太獨特。大眾化的名字會讓人想到脫衣舞女,獨特的名字又會讓人聯想到自命不凡的混蛋……嗯,真是個難題啊。”

他回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母豹,輕輕摸了摸她的腦門,理順了一些雜亂的毛發。

“老媽……我們既然在南美,那肯定要給你取個拉丁美人兒的名字。我想想,你有一頭烏黑的秀發,你的體型在美洲豹中屬於比較嬌小的類型,你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和小巧的臉蛋……我看看還有什麼?

唔……你看上去像是那種堅強的女性,有的時候甚至過於在意這一點。你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永遠保持著旺盛的好勝心。這種男性化的性格大概來源於家裏的七個兄弟,小時候的每次晚餐都好像一場慘烈的內戰。你有著典型的a型人格,有著輕微的ocd,最喜歡的業餘活動是填字遊戲和猜謎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