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住的屋子很大,但裝飾卻很簡陋,一床一桌一椅而已,根本藏不下任何人。
南宮鬆進來看來一眼,臉色就更為陰沉。“都去我給我找,我倒要看看這廢物能到哪裏去。”
“是。”門口仆人紛紛應是,分散開來,有的推開別的房門,有的走出小院去詢問他人。
南宮銘冷笑著看著這一卻,楊金低頭站在南宮銘身後。
不多時,門外尋找的仆人飛奔而來。“少爺,銘少爺,有人說看到陳鳴翻牆而出,從後門溜了。”
“翻牆而出,溜了。”南宮鬆咬牙切齒,這六個字仿佛是從喉嚨一個個蹦出來的。
“不戰而逃。恥辱,我南宮家的恥辱。”南宮銘臉色烏黑,似烏雲蓋天,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我南宮家建立六百年來,雖然遭受過大劫難,族人幾乎死絕,就是這樣也沒一個人退縮,然而,這廢物為了逃避侮辱竟然不戰而逃,懦夫,我……”。南宮銘氣的幾乎吐血。“修者,就用該一往無前,披荊斬棘、無懼苦痛、逆流而上,才能意念通達,成就無上存在。躲避不僅是懦弱,還鍛煉修者之路。”
“賤民就是賤民,就算換了一身皮骨子裏的卑賤怯懦一點都沒變。”南宮鬆轉過身體,聲音冷徹,讓人骨子裏寒氣肆虐“放出消息,陳鳴打傷南宮家仆人畏罪潛逃,提供消息者賞低級元決一本,把陳鳴押到南宮家來的,賞中級元決一本。而且我南宮鬆還欠他一個人情。”
南宮鬆這是下來血本,南宮鬆隻有三本中級元決,每一本最起碼都價值千金。人情更不要說,南宮家十大子弟的人情,不是金錢就能夠買到的。
不要說鳳陽城這樣的小城,就是帝都,這樣的代價也足讓人瘋狂。
“南宮銘,我去主院,你去不去。”南宮鬆聲音冰冷,語氣卻含有怒火,這不是詢問,而是逼迫,用大義而逼迫。
主院,是南宮家家主所住院落,在南宮家最中心最大的院落,南宮家幾乎所有的決策都是從這裏發出的。普通人的聖地,但對十大子弟來說,和自己的院落幾乎沒有區別,這就是十大子弟的權利。
“去?去又能如何。”南宮銘嗤笑。
確實,南宮鬆不知道多少次讓家主讓家主踢出陳鳴,然而一次也沒成功,這在南宮家也算是個眾人皆知的秘密。
“這次不同,我要請十大子弟一同前去。”
“十大子弟同去。”南宮銘神色一動,思量了片刻,悠悠說道“要是南宮輝也去,那把握就更大了。”
“南宮輝”南宮鬆苦笑。南宮輝在南宮家地位極其特殊,說一句話家主都得聽三分,可惜那品行,比濫好人還要好上三分,要說陳鳴在南宮家誰對他最好,那就是南宮輝。
“你覺得有可能嗎?”南宮鬆反問一句,向往外走去。
南宮銘苦笑著搖了搖頭,也出了破敗的小院。
除非家族****,南宮家十大子弟才會齊聚,一般都是在外試練和閉關苦修,要想十個人重聚,沒有月把的時間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