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拂琴繞碑不留名(2 / 2)

‘遮那王の守護’不堪摧殘,應聲破防。

爆炸引起的煙塵未散,塵霾蔽目,那須與一再聞源義經陛下發出一聲悶哼,隨後煙塵湧動而分,一道身影踉蹌而退。

“陛下!你沒事吧?”那須與一心下大驚,立馬動身相扶。

那須與一從源義經身後將其扶住,還未移動,一道神念竟是狠狠的咬住自己,那種被牢牢鎖定的感覺,令他渾身顫栗。“陛下明明在我身前,為何我還會有種麵對危險的感覺?”

遠處養由基再度拉弓。

“橫弓若拂琴,繞碑不留名——無視障礙!”養由基有如賦詩一般,神態優雅的念出箭訣。

又一道疾箭迎麵而來,遮那王周身氣息翻湧,尚不及調息,無奈隻得咬牙,平舉狼牙鈎鐮槍,“天狗の臨,助我禦敵!”

鈎鐮槍尖冒出一縷血色煙霧,一頭逾丈的異獸之魂在煙霧現形,紅首高鼻,背生金翼,一頭似狐似鴉,形貌怪異的天狗蟄伏在源義經身前。

遮那王源義經雄倨正麵戰場,身形巍峨如山,如此一座巨山護在身前,藏身其後的那須與一,本該感到絕對安全,然而那一道鎖定自己的殺氣,依然牢牢的咬住自己。

“這絕不止是巔峰箭術大師的實力,是‘宗師’?我竟然惹上一個箭法宗師?”一想到敵人極可能為宗師境界,那須與一冷汗涔涔,惶恐不已。

其實那須與一的恐懼全是多餘,雄峙於前的源義經,預先召出鐮槍の神獸,紅臉高鼻的古怪巨獸法像凝實,逾丈身形,猙獰暴虐,展翅阻敵,如此雙重戒護,

這一次,源義經不再輕敵,喚出鐮槍の神獸,他感到再無先前般的窒息與壓迫,這是神獸成功頂住敵人攻勢的輕鬆,源義經籲了一口氣,聲音透露著強大自信道:“不會再有人幹擾你了!”

繞碑箭挾著風嘯聲,彈指而至,紅臉高鼻的天狗一聲狂嘯,巨口向來箭呑噬攻去。

疾箭彷佛有靈,循著一條無形的引線,恣意穿梭,它突地拔高,越過巨口,從天狗鼻尖掠過,從側麵看,疾箭飛行路徑恰如天狗側麵輪廓線,唯一差別隻是向外擴了數尺。

匪夷所思的攀過天狗巨大身形,執拗的朝著鎖定目標前進,源義經直至此刻方才明白,並非天狗成功防禦了敵方攻勢,而是敵人一開始便意不在已,對方的目標,始終鎖定那須與一。

源義經又驚又怒,冷喝出聲道:“休想傷人,給我破!”

源義經挽槍突刺,刺出漫天槍影,數百槍尖明晃晃,無一不指向疾衝的勁箭。

如燕林中戲、如蝶花間舞;迂回無向、防不勝防的繞碑箭。

無視障礙,盡皆繞開,箭尖直指那須與一,咻的一聲,鑽進那須與一天庭。

一聲短促慘叫聲,乍叫乍停,嘎然而止。

那須與一眼神從驚恐轉為空洞,瞳孔焦距頓失,有如分子崩潰般,全身化為微小粒子,沙泄一地,神魂俱滅。

奉召而現的天狗,身影漸淡,無功而返,回到了鈎鐮槍裏。

功虧一簣的源義經,眼神茫然,望著遙遠天際。

一箭破防,二箭傷己,最後一箭,直接殺了被自己護於身後的那須與一,決絕的三箭,狂傲的三箭,無敵的三箭……,源義經油然生出一種無法匹敵的無力感。

遠方山頭,一道身影衣袖飄逸的立於崖前。

臉帶輕笑的養由基,手掌淩空虛抓,收起繁弱弓,再度意態悠閑的將手扠於胸前。

繼續觀賞以‘槍’入道的嶽飛大展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