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男人的眼睛一直盯著袁一霖的身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之情。然而袁一霖的忍耐度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她“啪!”的一下雙手拍子桌子上,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站起身對著那花衣男子大吼道:“你是想找死嗎?”
施源與郝飛都為著男子捏一把汗,畢竟袁一霖魔門長大,嗜血成性,敢對袁一霖無禮的,都沒有好下場。
那花衣男子並沒有因為袁一霖的暴怒而離開,依然厚著臉皮,涎著臉笑道:“姑娘息怒,在下真的想認識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的芳名?”
袁一霖紅潤小嘴嘟了嘟,吹了一口氣,那華裔男子忽然哆嗦了一下,然後雙手摸著自己的身上,好奇的說道:“你……你做了什麼?”
話音剛落,他臉色一變,然後雙手就開始在身上撓,好像奇癢無比似的,告饒道:“小姑奶奶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過我吧!”
袁一霖抱臂看了一會兒,笑嘻嘻的走過去,揮手一拳揍向了花衣男子的下巴,下手狠辣,直接將那花衣男子打的飛了出去,跌在了涼棚外麵,暴曬在陽光下。
施源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花衣男子,皺眉說道:“死有餘辜,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袁一霖氣鼓鼓的說道:“我最煩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想用花言巧語就能搞定女人,姑娘我可不吃那一套!”
施源左右看了看,另外幾個茶客都不敢再繼續盯著袁一霖看了,紛紛回頭喝自己的茶。此時茶小二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麵容帶笑的問道:“客官,要點什麼?”
施源雙目中滿是邪氣,淡淡的說道:“來一壺上好的茶,解渴的,消暑的,有什麼好吃的,也一並端上來吧!”
“好的,客官稍候,馬上就來!”茶小二低著頭,始終都不敢去看袁一霖,畢竟剛才那一拳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
袁一霖忽然嘻嘻一笑,說道:“那個男人又過來了,真是不屈不撓啊!”
施源詫異的看向那花衣男子,隻見他果然跟沒事兒人一般,再次走進了涼棚,依然的一副無賴樣,雖然鼻子有一絲血流了出來,卻絲毫不在乎。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卻迸射出了更強烈的愛慕之火,毫不猶豫的走上前,笑道:“姑娘,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剛才那癢癢粉可否個我一點!”
袁一霖本已再次站起,拳頭準備隨時揮出,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似的,不禁停了下來,紅色的眼眸睜得大大的,驚訝的問道:“你……你剛才摸了我?”
花衣男子趕忙搖頭擺手,無賴似的否認道:“沒有,沒有,小的剛才已經見識了姑娘的手段,哪裏還敢去模你,你也看到我一直站在這裏沒動,更不曾近你的身,怎麼會摸到你呢!”
袁一霖突然後退一步,俏臉一紅,雙臂交叉捂胸,左右看了看,怒不可竭的喊道:“是什麼人?趕快給我出來,不然你死定了!”
花衣男子撓了撓頭,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姑娘,你別玩了,好吧,大家都眼睜睜看著呢,沒人近過你身啊!”
施源在一旁聽的蹊蹺,釋放出意念,如觸須般將周圍的所有人都探測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於是他對袁一霖說道:“霖兒,別鬧了,過來坐下,吃點東西我們繼續趕路!”
袁一霖氣鼓鼓的做了下來,神經質的左看右看,搖著施源的手臂說道:“公子哥哥,有鬼了,明明有人摸了我,可我就是沒有看到是誰摸了我!”
就在這時,郝飛突然神情呆滯的說道:“是他,一定是他!”
施源與袁一霖齊聲問道:“是誰?”
郝飛將目光轉移到了前方,正是那華衣男子的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又看向了其他人。
“他一定在這附近,隱形人,害得我斷子絕孫的狗崽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郝飛喃喃自語了一會兒,然後淚流滿麵。
施源心中奇怪,這都是怎麼了,莫非真有鬼了嗎?於是,他站了起來,環視周圍,從每個人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到他們的狀態,除了那花衣男子,都透露著恐懼與興奮的神情。
“啊!”
突然,袁一霖尖叫了一下,蹦到了桌子上,罵道:“躲躲藏藏,算什麼男人,有種出來決鬥啊!”
施源也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將自己體內的意念全部釋放,然後再次檢查了這店裏所有人的念場,驚訝的發現,除了那花衣男子有微弱的念場存在,其他人都是最普通不夠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