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癩疤打從懂事起就是一名土匪,土匪有血性,不是沒腦子,哪能被其他人三言兩語就激到了,一張死人臉常年就是不急不躁,氣定神閑,但現在就是這麼一個淡定帝硬是被嚷嚷煩了,眼角一抽一抽,你他娘的女人就是唧唧歪歪的!這大西北的常年一片荒蕪,要不是做大票子還就懶得下來,下來一趟也就上窯子搞個七八回合,誰不是恭恭敬敬“大爺大爺“的,還就沒見過哪個娘們兒這麼欠!
韓若水是急了,這人壞就連馬都是壞胚子,剛噴了她一臉口水是怎樣!
曾經看過的肥皂劇,那些土匪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見人就殺,見女人就強奸,眼前這人就跟檢查貨物一樣打量她,韓若水簡直就覺得自己被奸視了,猥褻了,雖然不爽,但也不能輕舉妄動,對不?
就在韓若水還在唧唧歪歪個沒完,喘口氣兒的空當,大癩疤一甩頭命令兄弟們把她架起來。
幾個嘍囉們訓練有素將之捆手捆腳,就在要裝進麻袋時,大癩疤沉聲發話:“把嘴給堵上。”這張嘴太招人嫌了,要不是大當家說不準傷人,保不準現在就直接給人砌生豬肉,給點了!。
接下來,韓若水就是覺得自己想一頭豬一樣被人摁在馬背上顛來顛去,顛得她黃疸水都出來了,尼瑪老娘還沒吃飯呢!因為出於黑暗中,根本就無法感知自己身處哪裏,腦子是一頓暈暈乎乎,結果就真的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顛暈的還是餓暈。
直到被人扛了下來,韓若誰才幽幽醒過來,就感覺自己身邊一陣騷動,迷迷瞪瞪半睜著眼就看到了上方全是黑乎乎的人頭晃來晃去。
怔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被綁架了,而自己現在就跟即將放上烤爐的豬一樣被捆著了動彈不得。
瞪大杏眼,驚恐地望著眼前這些人頭,韓若水的腦子裏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們不會是想強上吧!
想要呼救又發覺自己被堵上了嘴,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殺一頭豬它還能進行生命即將終結的哀嚎,尼瑪現在人都要死了,還不能嗷兩聲,人不如豬,這都什麼世界啊!
韓若水被自己的可怕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被人強了該怎麼辦,說白了自己也就連根都沒有的人,真要死在這種鬼地方也沒有人給自己出頭了,真正的死得不明不白的,是有多慘哦!這平平靜靜的倒還行,一番倒騰,倒是真惹急了她,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哦。
但她現在的狀態,就跟縛豬仔一樣不得動彈,嘴巴比較厲害卻也不能開口,戰鬥值本來就不高,現在就更低了,又瞥了一眼眼前這些活像十輩子沒見過女人的粗糙男,還是趕緊給自己找塊地兒埋了算了,免得丟人。
一看雖然狼狽卻絲毫沒有影響那一臉西子垂淚惹人憐的氣質的韓若水,糙男人們就跟打雞血一樣嗷嗷叫,恨不能把這娘們兒的衣服扒開一探那嫩白軟乎的的白肉,那個銷魂勁兒啊!
韓若水一凡折騰,小棉襖裏麵都是汗,現在冷靜下來,倒是蒸發幹了不少,但也不見得舒服到哪兒去,一陣黏糊糊,徒增難受。
就在她還在全身扭啊扭啊企圖掙脫麻繩和擺脫身上汗濕不適感,人群紛紛推開兩旁,分出一條路出來。
韓若水掙紮著就要坐起來,怒目瞪著迎麵走來的魁梧男人,恍惚幻覺眼前這個就是程霸天,不,其實不是。
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土匪頭頭,一頭簡單的圓寸,銅金色的臉龐,眯瞪著一雙熟悉的豹眼,讓人看不真切裏麵湧動著什麼情緒,一條猙獰的白色刀疤自額頭蜿蜒至眉眼處,不過從那張滿是冷硬溝壑的臉就能看出來有一定年紀了,吧唧著著很不搭調的玉濾嘴煙杆穩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