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蘇醒過來,眼前依然是自己熟悉的畫麵,破舊的床榻,昏暗的燭火,一張木桌……
少年回憶著發生的一切,那二個人是誰?那個鬼麵人為什麼要傷害我?江湖盛典又是什麼?是誰把我救回來的?一連串的疑問讓他摸不清頭腦。
片刻後,視線鎖定在木桌旁正在熟睡的母親,心間湧上一股暖流與心疼。
突然間,腹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少年吸了一口冷氣,緊緊咬住牙關,沒敢發出一絲響動,生怕打擾到母親休息。
“遙兒,你醒了。”
母親驚喜的聲音響起。
“母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蕭遙強忍著疼痛,微笑的說道。
“傻孩子,平安回來就好。”婦人眼中滾動著淚花,輕輕摸了摸兒子額頭,柔聲說道。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二叔”
蕭遙看著眼前這位與父親長相相似,照顧自己長大的叔叔,高興的說道。
“小祖宗,你可是嚇死我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跑到大哥墳前自盡謝罪去了。”中年男子顯然心情不錯,對著侄子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笑道。
“宇騰,你眼看就要四十歲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屋內氣氛熱鬧起來,婦人心情也逐漸好轉。
“二叔,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嗎?”蕭遙問道。
“當然了”
蕭宇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你怎麼會昏倒在禁地邊緣?”
蕭遙微微一怔,記得自己明明昏厥在禁地之內,怎麼會跑到禁地之外,莫非是那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救了自己。
“遙兒,你怎麼了?”蕭宇騰見侄子發呆,緊張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在禁地邊緣的一顆大樹上不小心掉了下來,所以摔暈過去了。”
回過神來,蕭遙胡亂編造了一個借口解釋著,他可不敢把實話告訴母親與二叔,畢竟老村長早就嚴令過所有人不得擅入禁地之內。
“看你傷勢不像是從樹上掉下來的,把衣服脫掉,我給你好好檢查下。”蕭宇騰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說道。
“呃~”
蕭遙一臉黑線,這才想起二叔是出色的獵人,一般的外傷可是瞞不過他的。
“宇騰,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大嫂,我隻是……”
“遙兒身體很虛弱,你就別在折騰他了。”
蕭宇騰伸了伸舌頭,知道大嫂有些不太高興,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是借故離開。
蕭遙鬆了口氣,幸好母親從中阻攔,不然以二叔性格非得給自己扒光檢查一番才能安心。
半個月後,蕭遙身體基本恢複了正常,隻是隱約感覺腹部有著一絲寒氣上下流竄,自己可是清晰記得那個該死的鬼麵人用手指狠狠戳在了這個地方。
“咚咚~”
院落中傳來一陣樹樁的擊打聲。
此時,蕭遙表情堅定,雙拳直來直去揮向樹樁,漸漸地額角流下了汗珠。
身體逐漸疲憊,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油然而生,蕭遙心中一片茫然,以前練習打木樁的時候,從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狀況,為什麼現在力量一下子削弱了這麼多。
“這麼早就開始練功了。”
“二叔來了。”
“看樣子你的身體已經徹底恢複健康了。”
“二叔,你來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你。”
蕭宇騰斜靠在樹樁上,饒有興致的說道:“什麼事情讓遙兒困惑了?我倒是很好奇。”
蕭遙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下,好奇的說道:“力量會隨著年齡長大而慢慢消失掉嗎?”
“當然了,別說力量會消失掉,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人都會消失掉。”蕭宇騰不以為然的說道。
“力量在什麼年齡能達到巔峰?”蕭遙好奇的問道。
蕭宇騰撓了撓頭,沉思了下,不太確定的說道:“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吧,像你這個年齡正是力量逐漸變強的時候。”
蕭遙攥了攥拳頭,心中卻是掀起一陣波瀾,難道自己未老先衰,還是那該死的腹部寒氣在作祟。
看著侄子微妙的變化,蕭宇騰心中一驚,滾動了下喉嚨,緊張的說道:“你不會是想著報仇吧?”
“父親的仇一定要報,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好像非常渺茫。”蕭遙一怔,苦笑道。
聞言,蕭宇騰拍了拍胸脯,心中暗自祈禱謝天謝地,大哥唯一的香火要是斷送了,自己可真的變成了罪人。
“你怎麼會突然間問我這樣奇怪的問題?”蕭宇騰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