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當日皇長孫滿月之時,江瓷年叫了俆氏去伺候,並要了她從小帶到大的長命鎖給了皇長孫。更是在顧氏麵前一點。
顧氏那性格,一點就著,自然是懷疑上了俆氏已經投靠了江瓷年,完全不聽俆氏解釋。兩人明裏暗裏大鬧了機場,最終卻是陣營潰散,各自成軍了。
此間,到底是俆氏較為聰慧,心眼也多,並沒有受什麼欺辱。顧氏就不盡然了,一個直性子,到處都沒有討了好,連帶著太子已經多日沒有去她院子了。
這後院之事也不過如此,江瓷年也是越發的神采飛揚。隻是,那肚子倒是沒有動靜。
遠遠的,越過人群,江瓷年就看到了沈雅若,見她也看向自己,不由得笑笑,隻是那笑容中的深意,趨勢讓人不容忽視。
若是以前,沈雅若還會擔憂,可是此時,她真不知道江瓷年已嫁做人婦,還能拿她如何。
“喲,商弟也是來了。”
參商點點頭,便別開了目光,讓太子好不尷尬,不過,到底貴為太子,卻是沒有人敢笑他。隻是太子與晟王不對盤似乎更加明顯了,那些在場的大臣們也不由得要各自站隊了。
太子雖然貴為儲君,可是近日朝堂之上,陛下的不喜是越來越明顯,但是被廢與否卻是不敢確定。而晟王又是從回京到現在都沒有在朝堂上露過麵,讓人摸不清陛下是怎麼想的。
茶會總是逃不過要以文會友,或者才藝比拚,所以,沈雅若才很是不喜。現在太子府的正主來了,眾人自然也要移步不遠處搭好的花棚。
雖分列兩席,但是卻是沒有什麼影響。各自出了以楓為題,擬一首小詩。
沈雅若雖然頭疼,卻也是不得不蘸了墨,開始細細的想著如何寫。
江瓷年的目光雖然也投向別處,但是,看的最多的,卻是沈雅若。雖然寫詩並不是為了為難沈雅若而出的題,但是她可是聽說過,沈雅若筆墨不通,詩詞不長。等一會兒,她可要看看她叫上來的是什麼。
而此次的頭籌,則是太子殿下欽賜的一塊羊脂玉的鎮紙。倒也應景。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香點完之時,沈雅若才堪堪寫好。
“哎呀,真是好難啊,誰都知道我不愛讀書的。雅若姐姐,你寫的怎麼樣?”
韓玥每日裏除了愛吃就是愛玩,自然對那琴棋書畫更無研究的。隻是兩人從小玩到大,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女兒家的心理總是想要找個人跟自己作伴的。
左欣茹思索一會兒,便已經奮筆疾書,是最快寫好的那個,韓玥東張西望,自然看到了,便也不抱著讓左欣茹同她一起的打算了。左欣茹雖然是武將之家,可是,奈何她的母親卻是出自書香門第,從小便被母親嚴格教導,自然也是飽讀詩書,這樣一首小詩還是難不倒她的。
“我應該勉強寫好了吧。”
“是嗎?我也是勉強寫了一首。”
“嗯,所以那鎮紙咱們都不用想了,倒是如果左姐姐寫得好,那鎮紙還是你們家的。”
韓玥瞬間也來了精神,亮晶晶的大眼看著左欣茹已經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
“隻是玥兒,你又不愛讀書,那鎮紙你要來何用?”
沈雅若一打趣,左欣茹也是笑開了。連帶著紅著的臉頰更是好看了幾分。
韓弗曳遠遠的看著,隻覺得晃了神。
參商麵容緊繃,直直的看著沈雅若的方向,隻不過,沈雅若卻並不看他,隻讓參商的心中有些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