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
許子娟抹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睜大眼睛望著鄭封年輕的眼睛,一張妖嬈的臉上寫滿不可思議:“你要我侍候他?還不如讓我去死!”
“山寨隻有你是女人,隻有你是閑人。難道你不願意幫我們做些事情?”鄭封問道。
擂鼓台一役,突發之事太多太多,三寨主陳忠勇重傷昏迷,張山為什麼行刺,牛銀漢與牛金星是否同一個人,二寨主處理幾百名俘虜是否妥當,二十條槍牽出駐守許州的清軍,越來越近的局勢如何麵對。
這些事都需要靜一靜,想出一個好辦法去解決。鄭封很難抽出時間照顧受傷的陳忠勇。而陳忠勇殺掉紀結實,幫許子娟完成複仇心願,對她是有大恩的,她不去照料他一下難道不是太少?
“我寧願侍候惡鬼,侍候妖魔,也不願意侍候他!”翻一個不屑的白眼,許子娟怒道:
“是他殺了大寨主!嘍羅知道大寨主是我的夫君。他殺死大寨主的刀還滴著鮮血,一轉眼我去侍候殺掉我的夫君的人?這不是主動承認,我唆使他殺的大寨主?我隻要踏進他的房門一步,閑言碎語鋪天蓋地,比死還難受!”
許子娟飽滿的一對大白兔活蹦亂跳,被鄭封的無理要求氣壞了。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殺掉大寨主,而不敢承認你殺了他。你不敢麵對現實,你心裏發虛,你心裏害怕,你是虛偽的,既想讓客人盈門又想立牌坊!”
鄭封看透了她的心事,毫不客氣的抨擊。這女人利用陳忠勇又無情拋棄,過河拆橋的事做得太溜了,簡直可以稱作是惡毒。
“實惠和名聲為什麼不可以雙豐收?我就是既當****又要牌坊,我就是要名聲!落草為寇十年,我為什麼不替自己洗白一下?難道做了惡事壞事,還要主動承認?
那我在別人眼裏成了什麼人?水性楊花的妓女?謀害親夫的潘金蓮?沒心沒肺的扈三娘?虧你有一個聰明的腦袋,怎麼想出這種沒頭腦的主意!”
“沒頭腦的不是我,而是你。”
鄭封勸道:“大寨主死了,還有哪個人配上你?我太年輕,而我有自己的心上人,雖然她不在身邊,有一天我將會把她請到山裏。二寨主是讀書人,你和他不是一路人。隻有三寨主和你最合適。
做十年強盜婆,你還想洗白回到鄉下過平凡日子?五十裏附近的人誰也不敢娶你。娶你就是娶了一個滅族的禍根。可以娶你的,願意娶你的,可以給你幸福的,隻有三寨主陳忠勇。他現在昏迷在床,正需要人去關心。這時候你去了,你可以征服他的心。”
“我不想征服任何人!我隻想要自己想要的東西。回到鄉下怎麼了?我本就是鄉下的村婦。你們搶走我十年大好時間,難道還想搶我一輩子?”
許子娟怒道:“我現在就下山去,誰也別想攔我。我等待這一天等了很久。這一天終於來了,誰攔我,我就跟誰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