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位於南郊的半山腰上,是C市有名的富豪區,距離市中心很遠。
安若溪喘著粗氣,快步的走著,額頭冒起一層細密的汗水,嘴唇和臉色都極其蒼白,虛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倒……
昨晚被那個變態男人折磨了整整一夜,若溪隻剩下半條命了,渾身酸痛不已,尤其是兩條腿,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刀絞般劇痛,幾乎要支撐不下去!
一望無際的柏油馬路上,時而有豪車呼嘯而過,卻幾乎看不到計程車,這意味著若溪很可能要硬生生走回去。
“早知道……就不要逞強了,這下該怎麼辦啊!”
若溪走在路邊,氣若遊絲道。
她的頭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搖搖欲墜,有些後悔沒讓司機送。
很多時候,她就好像一個自虐狂一樣,總是把自己搞得狼狽又可憐,偌大的世界裏,沒有一個人會心疼她,也許就算她今天死在路邊,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一輛銀灰色法拉利超跑奔馳而來,若溪本能的往路邊退讓,卻不料“吱”的一個急刹車,跑車竟強勢霸道的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若溪,你怎麼會在這裏?”
歐陽漠摘下酷酷的墨鏡,看著安若溪,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裏可是C市最高檔的富豪區,往來的人非富即貴,但若溪卻是大學裏出了名的貧困生,她出現在這裏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歐陽哥哥,你……我,我……”
望著眼前這個突然而至的英俊男人,若溪頓時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不知該如何應對。
畢竟是自己暗戀了整整四年的男人,在所有女生眼中,他就是白馬王子一般的人物,偏偏卻在她如此不堪的狀況下相遇,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嗬嗬,真巧啊,我……我來看個朋友!”
若溪咬了咬嘴唇,不自然的擠出一個笑容,漲紅了臉隨便編了個謊話。
歐陽漠沒說話,隻是皺著兩道好看的濃眉,一臉嚴肅的凝著她,柔軟的陽光順著他迷人的五官,勾畫出讓人怦然心動的完美輪廓。
他的確是個白馬王子,優雅英俊,風度翩翩,這越發襯得若溪平凡卑微,加上昨晚那些惡心的事情,若溪哪裏還有臉再麵對歐陽漠,她隻想快點離開。
“歐陽哥哥,我家裏還有點事,就,就先走了!”
“等等!”
若溪剛一轉身,便被歐陽漠拽住單薄的手腕。
男人居高臨下的審視著若溪那張慌張無措的小臉,仿佛一眼就能識穿她的謊話:“告訴我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好,還有……你脖子上……”
“不用你管!”
若溪更加慌亂了,生怕歐陽漠發現什麼,趕緊掙脫開自己的手,迅速拉了拉衣領子,試圖遮擋住脖子上那些被那個變態男人留下青青紫紫。
女孩兒的過激反應,更加激起了歐陽漠的好奇,他心疼的握住若溪的肩膀,聲音急切道:“若溪,你老實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男人的大掌,剛好碰到她肩膀那塊淤青凝血的地方,頓時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沒事的,歐陽哥哥,我……”
她努力的想掙脫開,身體卻越來越虛弱,雙腿一點力氣也沒有,直直的往下墜,眼前突然一黑……
———
醒來的時候,安若溪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淡藍色的液體通過細長的軟管正一滴一滴輸進她的身體。
“真丟人,我居然暈倒了!”
若溪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發疼的腦袋,身體明顯比之前輕鬆了許多,稍微有點力氣了。
從裝潢來看,這是一間很高級的病房,廚房衛生間客廳一應俱全,家居陳列也十分的考究,百葉窗前的實木小餐桌上擺放著一盆白色馬蹄蓮,掩蓋住了消毒水的刺鼻,散發著陣陣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