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男人的聲音,安若溪隻覺得頭皮發麻,身上的寒毛全都倒立了,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又襲擊了她!
這聲音,低沉醇厚,陰冷徹骨,和奪去她清白之身的那個變態魔鬼的聲音,以及屏風後那個神秘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很顯然這三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是你!”
若溪嚇得牙齒“咯咯”作響,聲音顫抖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想幹什麼?”
原本以為,拿到錢的那一刻,她與這個男人就可以毫無瓜葛了。
就好像電腦重組,隻需要把那段痛苦的記憶強行刪除,一切就可以就跟從來發生過一樣。
他的突然出現,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而且,不是說他醜陋無比嗎,可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就英俊得絕無僅有,比現在那些當紅的小鮮肉迷人太多!
“很好,看樣子你並沒有忘記我,這樣我們交流起來就輕鬆多了。”
帝宸訣冷冷凝視著安若溪,聲音不輕不重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交流?”
若溪攥緊了拳頭,身體死死的帖著牆壁,企圖能拉開一點她和這個男人的距離。
他們靠得這麼近,他強大的男性氣場好像奪走了所有的空氣,她根本就沒辦法正常呼吸。
“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說白了,他們之間就是一場交易,一個為錢,一個為欲,她不懂他們之間有什麼可以交流的!
“馬上你就懂了。”
帝宸訣趨近於完美的俊臉,透著幾分神秘,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輕輕的摩挲著若溪緋紅發燙的臉頰,好似在撫摸初生的嬰兒般溫柔。
突然,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猛然移動到女孩兒的衣領處,用力一拉扯,若溪白色襯衣的紐扣顆顆彈落在地,一片誘人春光就這樣毫無保留的曝露在外。
“啊!”
毫無防備的若溪驚得大叫,趕緊環抱著手臂,慌張的遮擋在她胸部的位置,花容失色的罵道:“變態,你想幹什麼,滾開!”
果然這個男人就跟安娜姐說的一樣,是個極度仇恨女人的變態。
虧他長了一張英俊完美的皮囊,卻依舊掩蓋不住他魔鬼的本質。
比起那個她受盡折磨的夜晚,若溪對帝宸訣的厭惡更深了些,對他的恐懼也更深了些……
逃,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若溪咬著牙齒,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帝宸訣,飛快的朝門的方向跑去。
帝宸訣一個大步,輕而易舉的將女孩兒拽了回來,牢牢的壓在牆壁上,厚實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我帝宸訣想要的女人,沒有逃得掉的!”
若溪又恐懼,又絕望,嬌小的身子戰栗著,帶著哭腔朝男人哀求道:“對不起先生,我無意冒犯你,隻是……隻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求你放了我吧!”
爹地現在處境危險,隨時有可能被心腸歹毒的梁飛鳳和王醫生害死,她必須馬上奔赴醫院去保護他。
她知道這個變態男人背景強大,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來硬的恐怕隻會讓自己更受傷,唯有暫時服軟,才有可能脫身。
帝宸訣冷然看著在自己身下瑟瑟發抖的可人兒,唇角微勾,那淡淡的笑意,說不清是嘲笑還是憐憫,“別發抖啊……放輕鬆,我不過是想在你身上確認一些事情。”
“什……什麼事情?”
男人這樣一說,若溪抖得更凶了。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黑暗無邊的夜晚,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覺得自己如同一隻即將要被撕碎的獵物,幾乎快要崩潰了!
“我需要確認,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一些東西。”
帝宸訣俊臉沒有表情,但話裏卻藏了太多深意。
若溪一頭霧水,有些困惑道:“我什麼時候拿你東西了,我走的時候兩手空空的,都沒讓司機送我……難道,你說的是那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