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絞弄著手指,猶豫了好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向女管家打探道:“素姨,他......我是說帝宸訣在哪裏?”
昨天晚上她暈倒在浴室,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全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男人有沒有繼續侵犯她,更不記得她是被誰抱回床上的,所有的記憶都一片空白。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素姨冷淡的說道,對安若溪的為人更加鄙視。
果然是個狐媚妖精,這才下床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先生獻媚,而且肚子裏還懷著孩子,真是一點廉恥都沒有。
麵對著素姨冷冰冰的臉龐,安若溪就好像碰到了堅硬的鋼板,尷尬又受傷。
“哦,不好意思,是我不懂事了。”
若溪低垂著眼瞼,咬了咬嘴唇,輕聲的道歉。
她知道素姨討厭她,瞧不起她,但出於她長久以來的個人素養,她對素姨還是很恭敬禮貌的,從沒有顯示過一丁點的不滿。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禮節,待人禮貌是最基本的品質。
這是爹地從小教給她的做人道理。
爹地信仰基督教,是虔誠的基督徒,大半輩子都忠心信守著基督教義。
主耶穌說過,不要與惡人作對,當有人打你左臉的時候,不要生氣,更不要報複,你應當是把右臉也轉過去讓他打!
可是,經曆了這麼多事情,若溪第一次對耶穌產生了懷疑。
一味的忍讓,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世界,惡人永遠都要比好人活得更更瀟灑,更猖狂,受苦的永遠是好人!
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她不禁都要開始懷疑,上帝這種神,真的存在嗎?
當一個人開始對她信仰產生懷疑的時候,或許也正是他瀕臨崩潰的時候。
安若溪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潰了!
“既然他不在的話,那我可以離開了吧?”
不想再坐以待斃下去,更不想像個犯人一樣,一直活在那個魔鬼的控製中。
安若溪現在隻想離開,隻想盡快的把爹地找回來!
“沒有先生的命令,除了這座別墅,你哪裏也不許去。”
素姨態度強硬,並且理直氣壯,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憑什麼!他是法官嗎,我是他的犯人嗎,他憑什麼限製我的自由!”
若溪莫名躥升出一股怒火,氣得身姿亂顫,也顧不得所謂的禮貌,厲聲朝素姨質問道。
“憑他是帝宸訣,憑他的權利比法官還要大,他不僅可以限製你的自由,他甚至可以掌握你的生死,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試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從這別墅走出去。”
素姨依舊是機器人一般的麵無表情,可是說出的這些話,卻是比導彈更有威力,讓人膽寒。
事實上,她隻是在陳訴事實,一點也沒有誇張的成分。
帝宸訣強大的身份背景,以及所掌握的權利,不是安若溪這個層次的女人可以想象的!
“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你是第一個懷了先生的骨肉,而沒有被先生處死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那你就去挑戰下吧!”
素姨冷冷的說著,末了又意味深長的提醒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跟先生這樣的人物硬碰硬,你要實在想離開,還不如讓他討厭你。他對你失去了興趣,自然會放你離開。”
“讓他討厭我?”
安若溪不知道素姨這話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素姨這話到底是為她好還是想陷害她。
畢竟,她不用猜也知道,素姨應該恨她入骨才對啊!
“我覺得……帝宸訣已經夠討厭我,夠恨我了,我還有讓他更討厭的餘地嗎?”
這句話,像是在詢問素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若溪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有點走投無路了,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甚至隻是守在原地不動,也是危機重重!
素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至於其他的,你隻能自己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