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本來還掙紮不斷的安若溪,一聽到獵鷹的話,整個人立馬安靜了下來,臉色是脂粉也遮蓋不住的慘白。
歐陽集團,那不是歐陽哥哥的家族企業嗎!
獵鷹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們要收購歐陽哥哥的公司?
安若溪的心因為太過震撼而狂跳不止,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帝宸訣,終於還是向歐陽哥哥動手了?
太多太多的疑問縈繞在安若溪的腦海中,讓她都有些方寸大亂了。
不過若溪深知帝宸訣的脾氣,也大概能猜到帝宸訣之所以會對歐陽哥哥下手的原因,所以她極力讓自己保持鎮靜,決定按兵不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帝宸訣冷著俊臉,一直將安若溪扛到地下車庫,然後抿緊了薄唇,神情陰鬱的將女人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整個過程,男人一句話都沒說,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在生氣,而且是很大的氣。
安若溪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對男人突如其來的怒氣感到莫名其妙。
什麼嘛,這男人是充氣筒做的麼,怎麼那麼容易又生氣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啊,他莫名其妙擺這副冰山臉是給誰看!
“帝宸訣,你要對我有什麼意見你就明說,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擺臉色……”
安若溪越想越氣不過,瞪著水汪汪的杏仁兒眼,氣勢洶洶的朝帝宸訣抗議道。
帝宸訣本來準備關車門,聽到安若溪如此激動的控訴,冷硬的身軀僵了下來,危險的罩在女人之上,冷冷的注視著女人。
安若溪被困在男人和車座之間,一對上帝宸訣冷厲的視線,立刻慫了,縮著脖子,憋出一個虛偽的假笑道:“嘿嘿,生悶氣傷肝的,你還有那麼多員工要養活,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呢,你要是死了,又沒有子嗣,那麼大的集團沒人繼承,得有多少人失業呀!”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雞蛋想要硬碰石頭,那就是作死。
安若溪吃了這麼多次作死的虧,已經能夠輕鬆自如的轉變自己的態度。
說白了,她就是個膽小如鼠的慫貨!
帝宸訣將手撐在安若溪的頭邊,擰著兩道凜冽的濃眉,冷冷睇著女人,帶著質問的口吻道:“你是在暗示我,該把你扶正,好讓你肚裏的孩子名正言順的繼承我的財產?”
“我,我可沒那個意思啊,你別想多了,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這孩子生不生都是你一句話的意思,我自己是巴不得跟你撇清關係的,我……”
安若溪大感冤枉,慌亂的解釋道,誰料越解釋,帝宸訣的臉色好像更臭。
呼,氣死了,有錢就了不起哦!
這變態男人,不僅是宇宙第一大變態,沒想到還有被害妄想症,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在覬覦他的財產嗎?
男人高大的身軀猛然動了動,安若溪下意識的雙手抱著腦袋,大喊道:“啊,別打我!”
隻是下一秒鍾,帝宸訣卻扯過安全帶,體貼的為她係上。
誒?
安若溪小心翼翼的將手從頭上放下來,對於男人這個反常的舉動,有點不知所措。
“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你好自為之!”
帝宸訣冷酷的扔下這幾個略帶威脅意味的字,‘砰’的一聲重重的摔上副駕駛的車門,繞過車身進入駕駛的位置。
安若溪被巨大的車門聲驚得抖動了一下,心裏的那種恐懼更深。
她不知道男人突如其來的紳士舉動是為何,也不知他剛剛的那句話是幾個意思。
這兒也沒有林芊語在場啊,他不至於對著空氣和她上演秀恩愛的戲碼吧?
“坐穩了。”
帝宸訣冷冷的提醒了一句,然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便飛速運行著。
安若溪手抓著椅背,白眼都快翻到抽筋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還真把生活當作速度與激情了,安若溪真擔心這家夥有一天會像保羅沃克一樣出車禍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