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於歐陽漠的溫柔體貼,她也許會羞澀,但不會拒絕,更不會覺得尷尬。
可是現在,麵對著歐陽漠明顯超出普通男女關係的關懷,她竟覺得的有些不自然,渾身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歐陽漠也察覺出了安若溪與他之間的隔閡,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男人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他有些落寞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身分,你現在是帝宸訣的女朋友,不說別的,就算為了保全我的公司,我也應該和你保持距離的!”
歐陽漠低下頭,俊臉上帶著自嘲的表情,嘲諷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太膽大包天,竟然膽敢個堂堂帝宸訣帝大總裁爭奪女人。
“歐陽哥哥,你,你別這樣......”
看到歐陽漠這個樣子,安若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種難受,比手背上的傷還要讓她難受一百倍。
歐陽漠沒有回應安若溪,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又將目光落到了安若琪身上。
“你拿刀刺殺你的親姐姐,這不是姐妹間的小打小鬧,已經觸犯了法律,我現在就報警,你有什麼要說的,都跟警察說吧!”
說著,歐陽漠拿出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
安若琪有些著急了,她很想求歐陽漠放她一馬,但有安若溪在場,她也拉不下這個臉。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任憑心理再強大,麵對監獄這種地方,想到自己即將要失去寶貴的自由,有誰能夠做到鎮定自若要,一點不害怕的呢?
“算了!”
還沒待安若琪開口,安若溪已經替安若琪求起情來了,隻是她的表情很冷漠,並不是所謂的聖母白蓮花狀,她也並不是為了想在歐陽漠麵前裝得多善良多高尚。
“反正我的傷也沒有多重,就不要把事情擴大了,到此為止吧!”
安若溪看著歐陽漠,語氣淡淡的說道。
安若琪恨恨的看著安若溪,咬牙道:“安若溪,少在那裏假惺惺,要告我便告我,不要在那裏裝好人,惡心!”
安若琪誠然很害怕坐牢沒有錯,但如果這自由是來自於安若溪施舍,她寧願不要,在女孩看來,這明顯就是薄若溪對她的一種羞辱。
安若溪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冷淡地看著安若琪,語氣有些不屑道:“你想多了我之所以不追究,不是因為我想當好人,也不是因為我對你心軟,我不過是懶得麻煩,而且這也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不會傻到必要昭告天下,僅此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女人不長不短的幾句話,卻是說的安若琪啞口無言。
不管安若溪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她這番話很顯然就是侮辱的最高層次,直侮辱得安若琪連回擊的餘地都沒有。
“......”
安若琪依舊跌坐在地麵,表情有些詫異,更多的是茫然,麵對這個態度的安若溪,她完全沒有了方寸,不知道該做何回應才好。
“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走吧,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安若溪不帶感情的說著,然後走進了公寓。
她的傷口還在流血,必須處理一下了,否則肯定是會感染的,這樣對胎兒很不好。
歐陽漠見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眸光裏透著深深的擔憂。
“若溪,你真就這樣放過她了嗎,她可是差點要了你的命啊,不管怎麼說,總得給她點教訓,讓她長記性才行啊!”
不能說歐陽漠心狠,他其實也是為了安若琪好。
安若琪還太年輕,做事情衝動,不計後果。
若是沒有付出慘痛的代價,以後怕是會更加的變本加厲,後果將不堪設想。